鄭文的臉色也嚴肅了不少,她聽見了鄭澤的這句話時,首先想到地如同鄭澤他們一樣也是覺得他們出走時可能被公子奭他們的人發現了。
可仔細聽過後,才肯定後面的人應該不是公子奭,以齊奚的那副模樣,如果察覺到她離開後,不可能如此安靜,定要帶著大批人追上來,他們不可能走這麼遠的路。
鄭澤接著便說,他們想去前面打探一下看是否有奇異之人,客舍這裡人多眼雜,雖是危險,可也容易渾水摸魚。
鄭文看了院子外後才點了點頭,讓他們小心謹慎行事。
因為鄭澤的這番話,七娘子和阿苓都有些緊張,就連鄭文的精神也有些緊繃起來,晚間睡覺還特意安排了人守夜,院子裡燃起庭燎示警,也是告訴有想要入院的賊人,院中人並未熟睡,讓賊人不敢趁夜行事。
翌日他們起的很早,鄭文一夜都睡得不□□穩,心神一直緊繃,暗地裡警戒著,夜間往往最容易生出事端。
不過,一晚上過去,院中平靜如昨日並未有任何事發生,鄭文這才無聲地鬆了一口氣,讓客舍中的人幫忙準備了一些物件,吃完朝食就準備趕路。
他們出門經過大堂時,鄭文的腳步卻下意識地緩了下來,她突然鬆懈的心神一下子緊繃起來,好像有某種危險在向他們靠近。
她向四周看了看,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大堂兄雖坐了不少人,可大多都看起來是尋常的遊俠兒,她一時找不出突然而起的危險感來自何方。
七娘子看了鄭文一眼,輕聲疑惑問道:「阿、阿兄?」
她有些詫異前方的鄭文為何突然停住了腳步。
鄭文卻抬手半擋住嘴唇,咳嗽了一下,卻是壓低了聲音對著身邊的人道:「這裡有些不太對勁。」
說完這句話後的鄭文眉眼不動,又低聲咳嗽了幾下,臉頰都隱約出現一絲咳嗽而帶來的紅暈,七娘子和其他人正要轉頭打量,就聽見了鄭文接下來的話,「不要轉頭,你們裝作不知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七娘子剋制住完轉頭去看四周的慾望,慢慢上前站在鄭文身旁低低嗯了一聲,聲音有些不安,這一路她都如同驚弓之鳥。
一行人跟著鄭文急忙出了客舍。
馬車已經被牽到客舍的前面,鄭文因為心頭突然籠罩的一層陰影,也顧不得檢查一番,就讓七娘子先上了車,然後帶著阿苓上了少年的一輛馬車。
因為鄭文不同尋常的反應,加上昨日一天鄭澤他們的感覺,他們總算確定了有人盯上了他們。
再次坐上馬車鄭文的心頭雖有牴觸,可還是沒有辦法,他們現在只有這一種出行工具,鄭澤她們騎馬時間比她更長,能適應長時間的趕路,而她只不過是訓練了一段時間,肯定不能撐住如此高強度的騎馬,不提摩擦腿部,她的腰身肯定率先堅持不住,於是比起騎馬,坐馬車還是優先選擇。
經過昨日一夜一天的蹦蹦車後,鄭文再次感受到了沒有裝置防震設施的馬車有多麼的顛簸。她都這般,更別提後車中的七娘子了,鄭文正這樣想時,就聽見了馬車旁邊的鄭澤的叫聲,還有人的驚呼聲,她心裡一驚,以為有人來襲,她下意識地握住劍柄,卻感覺自己乘坐的這輛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阿苓掀開車簾子手持劍柄走了出去,鄭文剛想推開車窗,鄭澤就來到了她的車馬旁稟告道,「小郎君,七娘子的馬車車輪好像壞了。」
阿苓把鄭文攙扶了下來,果然就看見七娘子乘坐的那輛馬車停留在他們的後面,有些距離,等鄭文走近了就看見了馬車的車輪出現了故障,一個車輪的輪軸已經斷裂,根本無法再前行,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