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林他們也看見了,咦了一聲,不由說道:「先生,昨日的那位郎君又來了。」
「先生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來當漢王謀士的。」鄭林對鄭文和惠小郎君說道。
而且,他總覺得那位郎君是為先生而來,先生一出來,那位白衣郎君才抬起了眉眼,目光一直落在先生的身上,眼睛都不捨的眨一下,他心裡大膽猜測,說不定那位郎君還是先生的愛慕之人呢。
鄭文瞥了少年一眼,沒說話,惠小郎君卻沒忍住,小聲地詢問了一句為何,「阿林,我阿翁很厲害的,為何那位郎君不是來投奔我阿翁的。」
鄭林裝模作樣地笑了笑,才道,「阿惠,你見過到側門處來投奔的謀士嗎?前院的那些人哪個不是被你阿母從正門派人恭恭敬敬地迎進來的。」
惠小郎君搖了搖頭。
鄭文卻是收回了放在對面的目光,依舊視而不見一般,把兩位少年趕上了車,然後帶著人去了街市,今日主要逛的是另一個市,這裡多是一些奴隸人口買賣,因此南來北往的商人也會多一些。
這種地方最好打聽一些事情。
他們依舊在下午時分回到府中,不過,等鄭文下車時,卻發現那位白衣郎君並未離去,一身衣裳都濕了大半,似乎一直都站在那處。
這下,鄭文也確定了,那位郎君的來意並非這漢中王,要不然為何選擇這麼一個偏僻的側門,平日裡出了她也沒旁的人出來了,如果對方要在這裡等待一些權貴之人,那真的是怕要落空了。
她腳步頓了一下,還是沒有停住。事不過三,等明日那位郎君還在的話,再說吧。
一行人進了府中。
第二日,鄭文並不準備再出門,而是在院子裡教導鄭林和惠小郎君數術,要不然再出去幾次,劉夫人都得有意見了。
結果在教書之時,鄭文就發現鄭林和惠小郎君不知為何,今日都有些神思不屬,注意力不集中,等到門外出現了一位僕從時,鄭文就看見鄭林暗地裡撞了撞惠小郎君的胳膊。
然後惠小郎君面紅耳赤地就站了起來,說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外出更衣。
鄭文聽聞此話卻並未應允,目光平靜,看著惠小郎君,面色不變。
她什麼話也沒說,惠小郎君就在這漸漸安靜的氣氛下率先低下了頭,「先生,學生有錯,阿惠撒謊了。」
惠小郎君性情柔和內向,這還是第一次撒謊,壓根抵不住鄭文的目光。
鄭林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站了起來,「先生,阿林錯了。」
鄭文這才說道:「君子行事,應克己自持,明朗如清風,你們年紀雖小,可也是學的君子六藝,怎能出口成謊,落人口舌。」
鄭林和惠小郎君齊齊低頭。
鄭文並未罰他們,見兩個人都認真地認錯了,才詢問,「說吧,你們兩個人為何從晨時便神思不屬。」
鄭林看了惠小郎君一下,這才對著鄭文恭敬道:「我和阿惠好奇外面那位郎君今日可否還在,於是讓阿惠派了僕從去檢視。」
外面的僕人還候著,並未離開,鄭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看了看鄭林和惠小郎君,才走出去,把那位僕人叫了進來,詢問,「你們主子讓你去幹了什麼?」
那位僕從看了裡面垂頭喪氣的兩位小郎君,才唯唯諾諾地回了話,「回鄭先生,小郎君讓奴去小側門外面看看有沒有一位白衣郎君。」
鄭文面不改色地詢問:「那……那位郎君可在?」
「在的。」僕人又瞥了一眼小主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奴一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