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苓原本看見鄭文跑過去一驚的神色緩和下來,並沒有回答,面色肅立,從背後拿下弓箭,她力氣很大,不僅在同齡人中屈指可數,甚至比公子奭的一些兵士的力氣還大,背上的弓箭也是鄭文給她特意請小西院的一些方士改制過的,鄭文平時拿起來都費勁。
她拉弓迅速,看見鄭文扔出匕首的一瞬間弓弦上被繃直的箭矢就射了出去,正中那隻老虎的眼睛。
鄭文的匕首卻扔偏了,只插在老虎的側面很快就被蹭掉在地上。不過她本意並不在此,曾著機會把呆立護在公子奭面前的齊奚踹到了另一邊,同時抱住公子奭向旁邊撲倒,躲過了老虎撲過來的身影。
她的舉動十分突然,原本正想取下配劍的公子奭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她撲倒,鄭文餘光瞥見不遠處的老虎後,她微微弓起身體,對身下之人正想說些什麼,公子奭卻在這時突然側面,臉頰擦過了她的嘴唇,很輕,兩個人卻同時怔住,愣了片刻。
公子奭顯然也很驚訝,那雙淡然狹長的雪狐眼都微微睜大了一些,鄭文甚至能感覺到身下之人一瞬間的怔愣。
不過,兩個人都很快反應過來,同時側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那隻老虎,不驚訝已經帶著人圍了上去,她站在遠處不時放箭。
鄭文之前就知道阿苓箭術很好,平日裡更是經常聯絡,數十步以內百發百中,百步以內基本上毫無偏差,且她所使用的弓箭如果良善,一百步取人項上人頭人頭輕而易舉,不過那都是靜射,這是鄭文第一次看見阿苓射動態中的物體,每一箭都插在那隻老虎的身上。
鄭文站了起來,公子奭也慢慢地站了起來,他身上有一些小的擦傷,鄭文察覺後不動聲色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發現並未血跡,這才放心下來,要不然傷口自愈的場面被讓人看見,她恐怕真會被當做妖異之輩。
公子奭的目光落在鄭文的面上,在鄭文要抬頭時又迅速地移開,耳朵尖卻奇異地紅了一點。不過鄭文並未發現,她看著阿苓皺了皺眉頭。
兩個人同時不停地向後退步,都知道自己在這群兵士中只能算得上脆皮,攻上去也只有當炮灰的下場,特別是公子奭,雖然箭術和劍術也練過,但是因為身體原因,使不上力氣,都是一次性攻擊,說起來比鄭文還弱雞。
他臉色還算鎮定,這樣的場面在他看來實在是小場面,早前在魯地,公然潛藏在他的殿中暗殺他的人也不是沒有。他讓周圍保護他的那幾位兵士一同圍了上去,不停地騷擾那隻老虎,一人一劍,十幾個人加起來殺傷力也不小。
被鄭文踹到一旁的齊奚這時已經站了起來,連忙向這邊一瘸一拐地跑過來,要檢視公子奭身上的傷口。
「公子……」齊奚關心地喚了一聲。
公子輕聲應了一聲。
鄭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頭,剛才她下腳並不輕,不過她落腳的位置她之前就看過了,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頂多讓對方那塊起青,疼上幾天而已,不是大事,比起在老虎那驚人的咬合力下咬上一口了強了太多。
齊奚身上帶了一些傷藥,他看見公子奭身上一些細小的擦傷後就有些擔心,正要準備給公子奭上藥,卻被他抬手止住。現在其他人還在與那兩隻老虎糾纏,公子奭就站在後方不停觀察他們的戰況。
總得來說,他們這邊還處在上方。
公子奭手下有一名將士,鄭文覺得放在軍隊中應該是一位百夫長,他不停地指揮著兵士幹擾和防護來不停地吸引兩隻老虎的注意力,在將近半個時辰後才把這兩隻老虎磨了下來,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周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