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去了田裡,來割草的人比較少,我多割了一百斤才回家。」
劉艷聽了,放下了心,她還真擔心,大哥在醞釀著什麼事,只是事實很快就告訴她,她這心放得有點太早了,大哥就是大哥,搞起事情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
大哥進屋,先檢查一下昨日學的功課,主要是針對二哥的,總算不負劉艷一上午的苦心,這回,在大哥的條子下,二哥硬是把五個字都認了出來,全認對了,然後,大哥教他們讀了一篇課文,又教了幾個字,就讓她和二哥練字。
「你們好好寫字,今天的午飯,我來煮。」劉軍對著弟弟妹妹道。
劉華哧溜滑下凳子,「大哥,我幫你。」他一點都不想寫字,寫了一上午,手都痛了,比他拖一捆柴還累,他剛才一直在心裡盼著,快到做午飯的時間,這樣就可以解脫了,不料,連煮飯都被剝奪了。
這可不行,絕對不行的。
劉軍揚了揚手中的條子,「不要你幫,我一個人就可以,剛教的五個字,每個字抄寫一張紙,要是完不成,媽回來,我就和媽說,扣你今天的午飯。」
一聽這話,劉華嗷嗷叫,不甘不願地重新坐回凳子上,大哥手裡那根條子,還是大哥特意向媽討來的,他不敢不聽。
「艷兒,你幫大哥看著華子。」劉軍不放心,又叮囑小妹一聲。
劉艷盯著大哥笑說道:「晚點要告訴我。」
劉軍愣了一下,立即明白過來,小妹這個鬼靈精怪,一定是猜到他要做什麼了,點點頭,「可以,你和華子好好練字。」轉身去取了早上她媽拿出來煮午飯的米,摸了四個大紅薯出門。
因為大人上工乾的都是體力活,家裡又有米有肉,所以中午這一頓,吃的是乾飯配紅薯,用肉罐頭炒個菜,再煮一大鍋菇子湯,自從野豬肉吃完了,這兩天都是這麼吃。
只是以往,都是他們煮好乾飯和紅薯,菜等她媽回來後再煮,沒想到,這一回,大哥親自炒了菜,煮了湯,惹得劉艷和劉華兩人急匆匆跑了出來,大哥卻沒有再趕他們回屋。
陳春紅回來,看到菜都炒好,吃了一驚,「你們怎麼炒菜了,我不是說了,菜等我回來再炒,要是身上濺到了油怎麼辦?」
「媽,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一點都沒濺到。」劉軍回說道。
陳春紅看了大兒子一眼,看來這一頓是他做的,趕急洗了手,不放心地嘗了菜和湯,還好,鹽放準了,沒有太鹹,也沒有太淡,只是炒菜的油放得有點多,菜色油光發亮,估摸著都能趕得上她炒兩頓菜的油了。
不由心痛了一下,只是大兒子頭一回炒菜,沒有燒焦,炒出來的菜能夠吃,陳春紅也不願意打擊他的積極性,伸手摸了摸他頭頂,「辛苦我們軍子了,讓媽今天偷一回懶。」
劉軍笑眯了眼,等到一家子圍著桌子坐好後,把盛好乾飯和紅薯的碗,推了推,「媽,這個給你,」然後又把裝了兩個紅薯的飯碗,推到他爸面前,「爸,這份是你的。」
劉春生有些心虛地接過,因為他飯量大,其他人吃半個紅薯,他吃兩個,又因為面對大兒子不自在,拿起一隻紅薯,就大口咬了起來,只是剛一下嘴,一股極苦的味道刺激著味蕾,當即就要吐出來。
「爸,你是不是嫌棄紅薯不好吃,想不吃紅薯,多吃米飯。」
大兒子的聲音一響起,緊接著,媳婦的眼睛掃了過來,使得劉春生不敢吐,生生硬了下去,那苦澀味,比喝中藥還難受,「我沒有,只是這紅薯很苦。」這話,他是看著媳婦說的。
陳春紅聽了,急得皺了下眉頭,忙地拿起自己碗裡的半個紅薯,咬了一口,才放下了心,「哪裡苦了,是正常的味道呀。」
「大約爸幹活幹累了,嘴裡苦吧。」劉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