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艷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爸,也太傻,不會躲,用身子擋,哪有這麼蠢的。
「你少說兩句。」劉春生忍著背上的痛,看向小女兒的眼裡,帶著幾分懇求,能不能老實點,少說話,見她奶生氣,還去惹她奶。
劉艷直接撇開眼,那邊廂,劉老頭已經急吼吼地在數落胡老太了,「……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和個孩子計較什麼勁呀,剛才那錐子要是扎到孩子身上怎麼辦?」
「扎死這個討債鬼才好,一天天就惦記著長輩手裡點東西,沒人倫的東西,三歲看老,和她那個媽一樣,又是個攪家精,這話一看就是她媽那個攪家精教的,我怎麼這麼命苦,娶了一屋子喪門星進來,好好的兒子,全讓這些喪門星教壞了。」說著說著,直接抹眼淚哭了起來。
劉艷特別討厭這種,一說起孩子就罵孃的,她媽在屋子裡待著,又沒惹上胡老太,胡老太總能把所有錯事都歸到兒媳婦頭上,「到底誰是攪家精了……唔。」劉艷發不出聲來,惱火地瞪向這個爸,她的嘴,被這個爸給捂住了。
「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免得受這些喪門星的氣,天天礙了人家的眼……」
劉春生回頭,見他老孃真起身去撞牆,忙地鬆開女兒,急忙去拉住他老孃,「娘,你別這樣,你快停下來。」
「你放開我,讓我撞死好了,趁著你現在在家,還能給我摔孝盆……」胡老太哭成了個淚人似的,兒子一個個都讓媳婦給挑唆得不聽話,她是真的傷心。
劉艷看著胡老太的樣子,還有她是真的往牆上去撞,一時目瞪口呆,愣住了,胡老太這功力,不僅豁得出去,而且人家是真說哭就哭,那眼淚貨真價實,不要錢似的,從眼眶裡流出來,這個年紀了,自然沒法稱梨花帶雨,卻哭得極傷心,感覺像用命在哭泣一般。
好在這個爸力氣夠大,把胡老太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給我滾,立即給我滾,長翅膀了,會飛了,也不需要的爹孃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呀,我死了,也不要你回頭……」胡老太使勁推開兒子的手,「滾滾滾。」
劉春生只得放開手,「我聽孃的,我先回去了。」說完,拉著小女兒就往外走。
胡老太一見四兒子這副反應,有些傻眼了,連著哭唱聲都停滯了一下。
劉老頭很頭痛地看了眼自家婆子,忙喊住老四,然後對胡老太道:「把兒子叫來,是有事要說的,你這鬧的是哪一樁呀,你先回屋去,讓我和老四好好說說話。」
胡老太剛才是氣糊塗了,一聽這話,才想起為什麼把老四叫來,再加上,連著兩場痛哭,老四都不買帳,她自己也覺得沒意思,抹著眼淚從堂屋走了出去。
一見她走了,劉老頭也鬆了口氣,
自家婆子這些年,性子越發左性,又把錢看得格外的重,誰勸都不頂用。
劉老頭心裡嘆了口氣,招呼著老四坐下,「我還沒問你,你這次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我寫給你的信,你沒看嗎?」他應了老婆寫了封信,卻在背面,交待了他不要回來的。
「我沒收到爹的信。」劉春生回道。
「那是老三給你去信了?」劉老頭只想到這個可能。
劉春生點了點頭,沒說話,三哥在幾個月前,的確給他去了信,明確告訴他,他要分家的打算,還說了他們倆都在外頭,要一條心。
「這不耽誤你事嘛,」
劉老頭又嘆了口氣,「回來就回來,正好家裡有兩件事,我也想和你商量商量,眼下最要緊的,是小五的工作,你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八輩子的老農民,也就你和老三最有出息,老三的採石場,小五幹不來那種體力活,他好歹也讀了個高中,你在外面這麼多年,你看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能不能幫上點忙。」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