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沒事的,我跟著爸一起,爸會護著我的,對不對?」劉艷說到最後三個字,仰頭看向這個爸,咧嘴笑得很燦爛。
劉春生很想說,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他不想帶這個小禍精過去,可一看到小禍精眼裡,明晃晃的威脅,他不敢說,什麼都不敢說,還只能順著她的話說:「我會護著她的。」
陳春紅懷疑地看了眼自家男人,這話她可不太相信,但見小女兒興沖沖的模樣,對她爸又這般信賴,只好叮囑自家男人,「春生,你帶艷兒過去,就得把艷兒護好,要是出了半點差錯,看你回來我不捶你。」
「好好,我會護好她。」劉春生一見媳婦這般說,忙地應承下來。
父女倆一道出了門,剛走到院子,劉春生一把拉住劉艷,蹲下身來,小聲問道:「小禍精,你到底要幹嘛?」
「不許叫我小禍精。」劉艷一眼瞪了過去。
劉春生只好改口,「行行行,不叫小禍精,我叫小祖宗行了吧,你到底跟去幹嘛?」實在是上輩子的經歷,他都有陰影了,這個小女兒,每次她去見她爺爺奶奶,都能搞出事情來,簡直就是惹禍的體質。
「我們商量一下,你回去行不行,你哥說的話,我一定一個字都不改地對你爺爺奶奶說,這樣總可以了吧,你就放心回去。」劉春生已經打算豁出去了,只求小女兒回去。
「不行,我要去。」劉艷搖頭,扭身就走。
劉春生想伸手去拉住她,又見她回頭說道:「我得看著你,看你有沒有聽我媽的話,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回去和我媽說,你沒聽她的話。」
一聽這話,劉春生伸出去的手,憋屈地收了回來,不敢再攔住她。
堂屋裡點著一盞煤油燈,劉老頭在編織背簍,老大劉初生在旁邊幫忙破篾片,胡老太坐在凳子上扎鞋底,劉艷和劉春生走進來時,劉艷臉上帶笑地叫了聲,「爺爺,奶奶,大伯。」
劉春生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被他小女兒氣的,所以他喊人的時候,臉色還沒緩過來,胡老太見四兒子喪氣的臉,又想起昨天中午,四兒子一見她暈了,竟然直接跑了,哪怕她是假裝暈,都差點真給他氣暈過去了。
一時之間,心裡只覺得來氣窩火,這個兒子簡直白養了,胡老太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以來表示她很生氣。
「爺爺,這肉送給你和奶奶吃,是我爸今天特意去縣裡給你和奶奶買的,算我爸對你和奶奶的一片孝心。」劉艷說道。
「哼,你們還知道孝心,不去請,都不會來踏這片地了。」胡老太說這話時,陰陽怪氣,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劉老頭無奈地看了眼自家老婆子,「說這些做什麼。」伸手接過劉艷遞上來的碗,又仔細打量了劉艷一番,「看來你的傻病,是真的全好了。」
「我能好,多虧了我媽。」劉艷笑了笑,要不是她媽不放棄,這具身體都活不到她來。
「是虧了你媽。」劉老頭點頭,轉頭對胡老太道:「你把肉拿到廚房去,把碗騰出來。」
「我不去。」胡老太一口拒絕,依舊氣呼呼的。
劉老頭正想叫大孫女劉夏花,卻見老大劉來生說道:「爹,我去吧。」說著,上前來拿碗,娘還生著氣,爹有事要和老四說,他還是不站在這裡的好。
「你們倆也坐。」劉老頭停下手裡的活,招呼著兒子和孫女坐下。
劉艷毫不客氣地佔據了剩下的那把椅子,她家一把椅子都沒有,她都好久沒有坐到椅子了,心裡這麼想,就直接說了出來,「要是我家也有椅子,吃飯就不用蹲著,硌得肚子難受……」
「別亂說話。」劉春生忙地拉住小女兒,心裡嘀咕,這小祖宗,不會是看上這把椅子了吧,沒見他老孃的臉,都已經黑了。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