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珞一聽女兒要去藍家,臉色就變得有點奇怪。
“煙煙啊,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別怕,你才剛醒沒多久,不用急著去藍家。
要是你不喜歡藍家的大少爺,咱們就把這門親事給退了。”許覓珞擔心地說。
蘇漪愣了下,她在說什麼?
看著蘇漪一臉迷茫的樣子,許覓珞意識到自己想多了。
女兒剛醒來不久,哪會知道她早就定下的婚事啊。
於是,許覓珞耐著性子跟女兒解釋:“這事兒啊,是你師父以前給你定下的。
那時候,藍家的大少爺藍冀辭和你都昏迷不醒,玄誠大師說你們倆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只要訂了婚,藍冀辭就能醒過來。”
見蘇漪眉頭緊鎖,許覓珞連忙補充:“我們可不是想巴結藍家,是你師父說這樣對你身體好,能快點讓你醒過來。
結果我們還沒來得及去說,藍家的人就先找上門來了。
我和藍夫人一商量,覺得這事挺合適的,就定下來了。”
蘇漪:“……”
既然另一半是冀辭哥哥,好像也無妨。
畢竟師父真是為了他操碎了心。
她輕咳幾聲,語氣正常,“既是師父的安排,我自當遵從。”
後來在許覓珞的強烈要求下,蘇漪只好答應她的陪同要求。
次日,二人踏入藍家,只見廳內已是人聲鼎沸,貴客滿座,其中不乏幾位熟悉的貴婦。
許覓珞因女兒病重,已許久未涉足這些場合,此刻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貴婦一見蘇漪,便如炸了鍋般議論紛紛。
“喲,這不是沉家的夫人嘛,今兒個怎麼有雅興光臨藍府?”
“您身後那位,莫不就是讓曹家不得安寧的那位千金?她竟還有臉面現身?”
“張夫人,話不能這麼說嘛,聽說這孩子剛醒不久,沉夫人或許還不甚瞭解她的事,她也是無辜受累的。”
“但既然能堂而皇之地出門,想來心中並無多少愧疚吧?”
“就算她剛醒,神智未清,也不能成為她擾亂曹家的藉口!”
李夫人尤為激動,她與曹二夫人交情匪淺,此刻更是義憤填膺。
“對,我們今天非得替曹二夫人討個公道不可!”
幾位貴婦氣勢洶洶,言辭犀利,全然不顧及這是藍家的地盤。
許覓珞欲上前,卻被蘇漪輕輕拉住,悠然邁出一步,直視李夫人。
蘇漪瞥了李夫人一眼,眼神裡滿是嫌棄。
“都說你和李先生是圈子裡人人羨慕的模範夫妻,現在看來,可真是名不副實啊。”
李夫人一臉得意,似乎等著蘇漪繼續恭維,“你別想著說幾句好話,今天這事兒就能輕鬆揭過。”
然而蘇漪卻話鋒一轉:“你們倆夫妻各自玩各自的,真是挺愜意。”
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