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漪未曾預料的是,他們一行人剛離去,藍家的人便緊隨其後,悄然登門。
得知降龍木已被悄然帶走,藍家人心急如焚,即刻啟程,緊追不捨。
卻無奈天不遂人願,於一個紅綠燈的轉瞬間,便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坐在沉家車內的蘇漪,驀然睜開眼,目光銳利地掃向身旁的許覓珞,“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後者自上車以來,便滿眼憂慮地注視著她,生怕她再次消失於視線之中。
“你對‘蘇漪’這個名字,瞭解多少?”
同樣好奇的還有沉靖。
許覓珞的眼神柔,輕聲細語:“煙煙,餓了嗎?
我帶了些你兒時最愛的點心,這次來我太著急了,沒帶那麼多,只有這些了。”
說罷,她溫柔地望向蘇漪,彷彿要將所有的愛意都融入這簡單的話語之中。
喬姨坐在對面,望著桌上琳琅滿目、幾乎鋪滿小桌的點心,不禁暗暗咋舌,心中暗自嘀咕:這……還只是“這些”嗎?
當沉家一行人啟程離開時,蘇漪也毫不猶豫地帶走了喬姨。
蘇漪隨意拾起一塊點心,輕咬一口,隨即示意許覓珞繼續:“邊吃邊說吧。”
沉靖急切地追問:“夫人,為什麼你知道蘇漪這個名字,這到底怎麼回事?”
許覓珞聞言,面色微沉,顯然對過往的艱辛記憶猶新:“你還好意思提及此事!
煙煙沉睡的那些年,我四處奔波,從道教、佛教到玄門,幾乎求遍了所有能求之人,只為尋得一線生機。
終於,有位大師願意出手相助,你卻對此半信半疑,還將人打出了門。”
沉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辯解道:“如今是新社會了,那些……我確實難以全然信服。”
蘇漪捕捉到了關鍵資訊:“所以,‘蘇漪’之名是出自那位玄門大師之手?”
許覓珞鄭重地點了點頭:“正是。
大師不僅賜你此名,還預言上月村將是你修養的福地,並告誡我們在你醒來之前,不得擅自帶你離開。
更重要的是,他預言你一旦醒來,必然會改名為蘇漪。”
蘇漪面容平靜,內心卻波瀾起伏:“他的法號叫什麼?”
“玄誠。”
蘇漪心中暗舒一口氣,暗自慶幸,還好,並非吾師之名。
也是,師父怎麼可能還活著,這都幾千年了。
許覓珞適時補充,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不過,他讓你尊稱其為‘玉斗玄尊’。”
此言一出,蘇漪嘴中的點心瞬間失了滋味,眼中閃爍著激動之色:“那他此刻身在何處?”
許覓珞遺憾地搖了搖頭,“已經消失十年了。”
蘇漪心中恍然,看來自己於沉煙體內復甦之事,師父早已洞悉。
那他肯定會來找自己。
就在這時,沉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猛地一拍腦門:“哎呀,忘了!忘了告訴沉鬱,他妹妹已經找到了。”
而電話那頭,沉鬱的情緒異常激動,連坐在旁邊的蘇漪都能清晰地聽到他的驚呼:“什麼?你是說妹妹真的醒過來了?
你沒搞錯吧?這怎麼可能,那些醫生明明說妹妹腦死亡的?”
沉靖有些無奈,回懟道:“你個小崽子胡言亂語什麼,我們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抓點緊回來。”
說完,不等沉鬱再多問,他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轉過身,沉靖對著蘇漪尷尬地笑了笑:“你大哥啊,就是太擔心你了。”
蘇漪沒有回應,只是望著窗外,眉頭緊鎖,突然對司機說:“師傅,我們不走天橋了,換條路。”
沉靖剛想開口詢問原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