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會讓被標記的Omega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強效抑制劑也無法緩解一分半毫的痛苦。每當路過Omega療養院的時候,這個女人跑來家裡發瘋的時候,唐柊都能更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
被徹底標記的後果,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該給的贍養費我都給你了。”唐柊手心冒汗,用冷漠偽裝事不關己,“你可以拿著去住最好的療養院。”
此刻的女人蓬頭垢面,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光鮮亮麗。她又幹笑幾聲:“贍養費?那是你應該給我的。療養院我是不會去的,我憑什麼去那種地方?”
女人撐著椅背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向唐柊走去,糖葫蘆自她進門起就狂叫不止,像是發覺來者不善,邊角邊跳阻撓女人靠近唐柊,被她一腳踢到門邊。
唐柊忙要過去抱狗,神志不清的女人步步緊逼,擋住他的去路,把他推到牆角,湊近深嗅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同類的味道,卻是純淨的、未被汙染的,與自己身上骯髒雜亂的味道截然不同。
唐柊自是感知到來自同類的攻擊與壓迫,他怕把這女人逼急了又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只防御不抵抗,盼著她發完脾氣快點離開。
女人看似迷糊失智,實際仍保留著一線清醒。
“那時候我不該插手的。”她看著唐柊在刻意掩藏下依稀可辨的精緻面容,妮妮喃喃似在夢囈,眼神卻兇惡非常,恨不能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剝,“那時候……就該讓他把你這個小騷貨標記了,讓你也嚐嚐喪偶的滋味!”
聽到狗叫聲,尹諶的第一反應就是走到窗前往樓下看。
成衣店的門開著,門口沒人,狗也不叫了。他看了一會兒便放下窗簾退回屋裡,拿起手機點開簡訊,一排生日祝福裡沒有唐柊的。
再點開通訊錄,看見通話記錄裡最近的兩個來自首都的號碼,尹諶面色沉下來,暗滅螢幕,把手機放回桌上。
中午吃飯的時候,林玉姝問:“上午你爺爺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