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亂用藥,並給他開了Alpha專用的資訊素阻隔貼,說這個可以幫助他更好地隱藏身份。
尹諶謝過醫生,告辭後走到門邊,手剛放到門把上,又鬆開折返回來,開口時似有猶豫:“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您。”
醫生讓他坐下說,他沒坐,挺直脊背站在辦公桌前,用行動表明不願被簡單劃分為某個人種的堅持。
“是不是所有Omega都可以分辨出誰是Alpha?”尹諶問。
這對於正常的Alpha或者Omega來說是個心照不宣的常識,然而醫生從剛才的接觸中得知眼前這位年輕Alpha對自身性別存在牴觸心理,想必也沒有花時間做清晰的瞭解和認識。
於是醫生放下手中的筆,看著他認真答道:“是的,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實踐經驗上來說都是如此,Omega在聞到Alpha資訊素的那一刻就足以判斷出對方的屬性。”
尹諶抓住關鍵詞:“足以?”
“沒錯。”醫生道,“其準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說是上天賦予Omega與生俱來的能力也不為過。”
夏秋之交的深夜,唐柊在拍打窗戶的呼嘯風聲中做了一個有關回憶的夢。
他夢到去世多年的母親,夢裡的她還是年輕時的樣子,烏黑柔順的及肩長髮散發著淡淡清香,柔軟的手在年幼的唐柊身上一下一下輕輕地拍。
她慢聲細語地念了一段兒歌,見懷裡的孩子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緩慢地嘆一口氣,閉上眼睛許願般地念道:“菩薩保佑我的寶貝做個輕鬆快樂的Beta,不要是Omega,千萬不要是Omega……”
醒來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那為愛子祈願的溫柔女聲彷彿猶在耳邊,讓唐柊眼眶發酸,死咬半天嘴唇,才逼退漫延的淚意。
出門前,唐柊給母親上了柱香,在遺像前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