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搞物件的?有沒有人證?”陳剛手裡記錄的筆停住了,皺眉問道。
“沒多長時間!我們倆雖然一直互相有好感,但性格都有些內向,還是我姐幫我去提親,才幫我們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何建成恬不知恥的說道。
“你把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一遍!如有半句隱瞞和瞎編,罪加一等!”陳剛沉聲說道。
“劉蘇和我約定的時間是夜裡十一點半,她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咱倆的戀愛關係,最主要的是怕那個一直追她的男知青莫錚得知之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這才趁著其它知青都去青龍灣水庫清淤,約我見面的……不過我這人思想比較傳統,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怕人說閒話,我又擔心劉蘇一個人在苞谷地看青不安全,就帶上何二苟一起去了……”
“到了苞谷地之後,我們看到本應該在青龍灣水庫的知青也在苞谷地,莫錚和劉蘇發生一些爭執,情緒有些激動,一度伸手推搡劉蘇,我氣不過,衝上去跟莫錚扭打在一起,可敵不過他們人多勢眾,醒來後我就已經躺在公社衛生院了……”
何建成這番話雖然有諸多疑點,可卻也合情合理……
“你確定何二苟當時也在現場?他有沒有參與打架鬥毆?”成剛問道。
“確定,他跟我一起去的苞谷地,只不過這個慫貨,看見對方人多勢眾,沒有幫我打架……”
陳剛看著手裡兩份截然相反的問詢筆錄,眉頭越皺越深,看來這個何二苟是個關鍵人物。
…………………
何桂芬接到她爹何有德從公社打來的電話之後,嚇出一身冷汗,強姦未遂加縱火罪,足夠她弟弟把牢底坐穿。
她哪敢怠慢,心急火燎的準備回二岔河,卻被她男人王長軒喊了回來。
“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能不能花點錢,只要能保住我弟……”何桂芬愁眉苦臉的說道。
“我覺得你爹的想法不錯,這是唯一能洗清你弟強姦罪名的辦法!現在關鍵是那個女知青的證詞,她只要承認跟你弟的戀愛關係,我們就能徹底翻盤,把罪名按到男知青身上!”王長軒略一沉吟之後說道。
“那個女知青我見過兩次,看起來性格柔弱,卻很有主意,這時候想要說服她,只怕不太容易!要不還是從何二苟身上想想辦法?他畢竟是土生土長的二岔河人,又是近房族親……”何桂芬分析道。
“咱們分頭行事,我找人打點打點,你回二岔河爭取一些有利的供詞!我給你借輛車,儘量趕在公社公安特派員去二岔河調查之前,說服關鍵證人!”
…………………………
二岔河大隊部。
因為偷包穀棒子被臨時關押在這裡的何二苟,從窗戶裡看到從一輛北京212吉普車上走下來的何桂芬,緊張的瑟瑟發抖……
他是清楚何有德一家的勢力的,別說是二岔河,在整個青龍灣,敢得罪他們何家的也沒有幾個人。
看守的民兵是何有德安排的心腹,看到何桂芬,連忙開啟大隊部的門,然後識趣的帶上門走到不遠處……
“桂芬姐,你……你咋回來了?”何二苟結結巴巴的問道。
“二苟,我們家沒虧待過你吧?你居然對建成下死手?我告訴你,他要是落下殘疾,我一定讓你把牢底坐穿!”何桂芬氣勢洶洶的說道。
“姐,真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偷了幾個包穀棒子,恰好看見他們打架……”何二苟辯解道。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建成都跟我說了,那些知青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瞎了你的狗眼,敢跟我們家作對!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何桂芬繼續嚇唬道。
“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