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農村娃,嚇唬幾句就能翻篇,他們見過世面不說,多少都懂一些法,膽子也大,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陳剛一五一十的分析道。
“何二苟的翻供不難,我們給他一些壓力,您重新詢問他的時候,再旁敲側擊的給他一些引導,應該就能拿到我們想要的筆錄!關鍵是那幫知青,確實難搞,一個個又臭又硬!”何桂芬若有所思的說道。
“其它知青可以忽略不計,既然他們聲稱沒有參與打架鬥毆,且趕到現場的時候,打鬥已經結束,他們的證詞就只能作為輔助補充,那麼在案發現場的目擊證人,除了當事人,就只剩下劉蘇跟何二苟,那個女知青看起來性格柔弱,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陳剛說道。
何桂芬沒等縣公安局來辦手續轉院,就回到了二岔河。
“二苟,你敢耍我?你這頭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看你是活膩了!”一看到何二苟,何桂芬就劈頭蓋臉的罵道。
“桂芬姐,我不是故意的!那個陳公安太厲害了,好像一下子能夠看透人心,您讓我編造的那些證詞一下子就被他戳穿了……”何二苟點頭哈腰的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編造證詞了?”何桂芬呵斥道。
“不是,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太緊張了!才被陳公安三言兩語就把真相詐了出來……”何二苟語無倫次的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真相不就是建成和他物件約會,帶你去壯膽嗎?恰好看到劉蘇和莫錚爭執,才發生衝突的……”何桂芬皺眉說道。
“姐,我一開始就是這麼說的,可是那個陳公安不信……”何二苟說道。
“二苟!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之前的事咱們可以既往不咎!我答應你的事也不會反悔,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裡有數!過幾年,那些知青們拍拍屁股走了,你們一大家子可還要在二岔河生活,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同族親情!還有,你對我弟做過的事,你不會忘了吧?我弟還在醫院裡躺著哩!你要是不能將功補過,你覺得我弟回來能夠放過你?”何桂芬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