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義妹,你還曉得廉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麼?教別人知道,我和你母親兩個都不要做人了,我靖國公府的臉面也要全都被你給丟盡了。這樣的兒子要來做什麼?索性打死了事。也省得我將來到地底下無顏面見我們孟家的列祖列宗。”
孟明達以往打孟銳最趁手的工具就是馬鞭子,掄起來簡直可以說是得心應手。只是孟夫人的上房裡顯然沒有這個。
孟明達四下一望,總是找不到趁手的工具。後來想起來他和孟夫人的臥房裡面炕案上的一隻花瓶裡面插了一根雞毛撣子,立刻轉身闊步的就往臥房走。
孟夫人見狀就知道情形不對,也立刻跟過去就想要勸阻。但是孟明達已經拿著雞毛撣子轉回了。
且已經大踏步的走近孟銳的身邊,高高的揚起手,對著孟銳的背就重重的抽了下去。
孟夫人是靖國公府的女主人,屋中所有的一應東西自然都是最好的。便是這一根小小的雞毛撣子也極有講究。柄是用極結實堅固的紅木做成的。
現在孟明達這重重的一下抽在了孟銳的背上,立刻就是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
且孟明達也確實是氣狠了,自打這第一下抽了下去,其後接二連三不斷,沉悶的聲響也連續不斷的響起。
孟銳今日穿的是一件淺色的錦袍,前襟上面沾染上了薛清寧身上的血,原就已經極為的醒目了。這會兒孟明達下死手抽了二三十下之後,這錦袍的後背上也被鮮血給浸溼了。
孟夫人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又擔心孟明達這麼大年紀的人萬一被氣出個好歹來,又擔心孟銳被孟明達給打出個好歹來。
她知道孟明達真的發起脾氣來時,那簡直就是一頭犟牛,除非孟銳自己肯低頭認錯,不然誰勸都沒有用。
於是看著孟銳後背錦袍上浸出來的鮮血,孟夫人一邊心疼,一邊就勸他:“你趕緊跟你父親認個錯啊,就說這事往後你再不會想,也再不會提了,啊?”
不想生生受了孟明達這許多棍,卻一聲都沒有叫出聲的孟銳聽了她這話,卻是立刻昂起頭說道:“母親,我心意已決,絕不更改。除非父親今日將我打死,否則我是肯定要娶寧寧為妻的。”
☆、同不同意
孟明達沒有想到他非但不知錯, 竟然還說出這樣不知悔改的話來。當下氣的更狠了,手中的雞毛撣子也揮的更快了。
眼見孟銳後背上的血跡更多, 孟夫人哪裡還忍得住?
抱著孟明達的手就哀求著:“老爺,我可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您真要打死他?若他死了, 我還活著做什麼?索性跟他一塊兒死了,黃泉路上我們母子兩個也好有個伴。”
隨後又轉過頭說孟銳:“你只同你父親犟,但你自己細想一想, 這件事難道你果真沒有錯?當初要認義妹的是你,現在說要娶她的人也是你。倫理綱常, 我和你父親的臉面名聲, 你就通通不顧忌?說個掏心窩子的話, 便是現在你父親打你, 其實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再如何的打都是很應當的事。”
說到這裡, 她便哭起來:“若非你是我親生的,我管你死活做什麼?你倒是自己痛快了,年輕人,滿口情啊愛啊的,大不了豁出自己的一條命不要, 也覺得值當。但你可有想過我和你父親?我和你父親都是年近六十的人了,只你一個嫡子,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叫我和你父親怎麼辦?”
“我要這個逆子為我著想做什麼?”
孟明達怒氣不減, 面上漲的通紅,“這逆子自打生下來,做什麼事順過我的意?現在可倒好,竟然要娶自己認下的義妹。還留著他在這世上做什麼?打死拉倒!”
握著雞毛撣子伸手又要來打,被孟夫人拉住:“這到底是你兒子還是你仇人,怎麼動不動就說打死這樣的話?任憑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