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著。
薛清寧覺得自己在運動方面可能確實缺少天賦。
雖然這幾年她也時常練騎馬,但時至今日,對於騎馬這件事她依然不能稱之為嫻熟。
不過即便這樣,在孟銳對她伸出手,邀她跟自己同乘一騎的時候她依然拒絕了。
門口這麼多小廝和丫鬟僕婦在呢,被看到成個什麼樣子。
所以依然自己腳踩著馬鐙,翻身上馬。
好在踏雪胭脂很溫順,孟銳為了遷就她,也按轡徐行,一路上倒也平順的很。
時值二月早春,天氣不算暖和。薛清寧是個怕冷的人,一整個冬日都甚少出門。
但今日出了郊外,一眼望過去,就見路旁柳樹的枝條上面已經冒出了淺淺的綠意,山石縫隙裡的迎春花也開著鵝黃色的花朵,在風中微微的搖曳著。
竟是一派春意盎然。
一時之間薛清寧覺得吹在臉上的風也不冷了,頭頂的陽光照在身上也暖洋洋的,面上不由的露出輕鬆愜意的表情來。
孟銳一路上目光就沒有離過她,這會兒見她高興,就覺得這是個好時機。
擺手叫跟著他的影青和幾名侍衛不要跟著,孟銳悄然無聲息的靠近薛清寧。
等到薛清寧察覺到的時候,想要策馬往旁避讓,但是孟銳已經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馬韁繩。
薛清寧:......
只得無奈的轉過頭問他:“三哥,你做什麼?”
出來騎個馬而已,你靠的這樣近做什麼?照這個樣子,倒還不如兩個人真的共乘一騎呢。
就見孟銳的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一臉正色的說道:“我有話要同你說。”
薛清寧心頭猛的一跳。
雖然還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心中卻是無來由的覺得一陣慌亂。
下意識的就說著:“你還是別說了。”
孟銳:......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一面覷著她面上的神情,一面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若不然怎麼會說這話?
薛清寧倒也老實,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但就是下意識的覺得他說的話會讓她很震驚。
孟銳:......
不知道那你還叫我別說?
不過薛清寧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話倒確實將他的思路給打斷了,原本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也沒有了。
對上薛清寧澄澈純淨的一雙眸子,孟銳默默的移開了目光。
算了,還是再往前行一段路,等他的勇氣再凝聚起來的時候再說吧。
這一往前行,就行了約莫有一頓飯的功夫。
孟銳覺得自己的勇氣終於又凝聚滿了。縱然手心裡面已經緊張的汗溼一片,但還是轉過頭,叫薛清寧:“寧寧,我有話要跟你說。”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次他是一定要說的。
對上他越發一本正經的一張俊臉,薛清寧心裡越發的開始慌亂起來。
目光竟是不敢看孟銳,心虛的四處亂飄著。
不過好在並沒有說我不想聽這話,只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然後就轉過了頭去。
孟銳看著她的側臉。
她的側臉也生的極美。纖細濃密的眼睫毛,小巧挺巧的鼻尖,一雙端端正正的紅唇,尖俏的下頜線條流暢。
初春溫暖的日光落在她的臉頰上,白皙通透如暖玉。
孟銳只覺這一刻心尖上軟和的不像話。
原還忐忑的一顆心也漸漸的柔和平靜下來。
他想,不管怎麼樣他都一定要娶薛清寧的。哪怕薛清寧不同意這件事,他也是絕對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