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林星承道了謝,伸手接過這本棋譜來,笑著說道:“稍後我就親自拿給她,督促她好好的看這個,將棋藝重新學起來。”
並沒有說要叫薛清寧過來的話。
林星承眉眼微動,但面上的神情卻依然是淡淡的。不徐不疾的說道:“這棋譜我也翻看過,裡面有幾處晦澀難懂的地方。若讓令妹自行翻看,只怕她會看不明白。不知她現在可在家中?若在家,不妨叫她現在過來,我將那幾處晦澀難懂的地方說與她聽。”
薛元韶很清楚自己的棋藝是個什麼樣的,既然林星承都說了是晦澀難懂的地方,那他肯定也不明白。至於薛清寧,那就更加的不會明白了。
只是薛清寧現在已經大了,林星承畢竟是個外男,叫薛清寧過來見他......
轉念又想到,林星承在他家中住了好幾年,跟薛清寧也是見過的,倒也沒有這方面的諸多顧忌。
而且他也在這書房中的。
於是就遣了個人去叫薛清寧。還吩咐著,一定要叫姑娘過來。
以往也有幾次這樣的事。林星承過來,他遣人去叫薛清寧,卻被薛清寧找了各種藉口,總之就是不來的。事後他也曾問起過薛清寧為何不來,她卻只是含糊其辭。最後有一次被逼不過,她才吞吞吐吐的說她怕林星承。
薛元韶覺得這一點也可以理解。
林星承這個人原就是待人接物很淡漠的一個人,又教過她學棋,想必是很嚴厲的,薛清寧會怕他也很正常。
所以這才叫小廝一定要將薛清寧叫過來。
林星承聽了他這話,心中稍安。
但總還是擔心薛清寧會不來的,所以雖然跟薛元韶下著棋,卻一直用心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但凡聽到有一絲腳步聲,立刻轉過頭往院中望。
*
薛清寧正在屋中看著綠檀指揮丫鬟們收東西。
自那日徐氏說了要她搬到靜雨軒去住,隨後無論薛清寧如何說,這件事都沒有轉圜的餘地。無奈也只得同意了這件事。
薛清寧知道靜雨軒這處院落,就在後園子裡面。院中的假山石旁有幾株芭蕉,現在長的足有兩米多高,葉片寬大平滑。下雨的時候倚在窗邊聽著雨打芭蕉的聲音是再好也不過的。
這院落雖然一向沒有住人,但日日都有丫鬟去打掃,現在徐氏吩咐了下去,張掛簾幔紗帳,擺設桌椅案几,也都是很容易的事,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就已經收拾妥當了。
今兒早上孫媽媽特地來跟徐氏說了這事,徐氏親自過去看了一遍,又叫人添置了幾樣陳設,回來就叫綠檀收拾薛清寧的東西,說明日是個宜動遷的黃道吉日,就擇在明日搬過去罷。
薛清寧:......
倒好像巴不得早些兒讓她搬出這上房都是好的。
然而反對是無效的,也只得懨懨的坐在臨窗大炕上看著丫鬟們收拾她的東西。
忽然聽到掀簾子響的聲音,隨後就有個院裡的小丫鬟走進屋裡來,對薛清寧屈膝行禮,說道:“姑娘,大公子遣人過來叫您去他書房。”
薛清寧掀起眼簾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問道:“可說了是有什麼事?”
大哥那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叫她去他書房的。前幾年叫她過去不是檢視她的字練的如何了,就是要她學棋,這兩天她好不容易才清閒了一些,現在他別又是興起了這方面的念頭吧?
不想小丫鬟卻是搖頭:“這個奴婢不知。只是大公子遣過來請您的人說了,大公子叫您一定要過去呢。”
還能怎麼辦?大哥惹不起啊。
薛清寧只好慢吞吞的起身站起來,叫了小青跟她一塊兒去薛元韶的書房。
但才剛跨進書房的院門,薛清寧立刻就想轉身就走。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