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皇祖父當年就認過義女。不過那個義女後來雖然被封為了公主,卻被送去和了親。
而且,按照薛清寧的性子,這個三哥只怕不是她主動想要認的,應該是被迫的。
就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追問。
薛元韶也沒有就這件事再說什麼。
雖然孟銳是靖國公世子,薛清寧認了他為義兄對整個榮昌伯府都有好處,但是他好像並不想將這件事到處宣揚。
只對薛清寧說道:“方才林公子到我這裡來跟我對弈,期間提起你最近棋藝是否有長進的事,我才想起來我好些時候都沒有考較你的棋藝了,就遣人去叫你過來。不過既然你要做香囊,那暫且便算了。”
薛清寧聞言悄悄的看了林星承一眼。
看來要不是林星承提醒,大哥都想不起考較她棋藝的事來。
不過想想也是,雖然正月學堂不上課,但大哥今年下半年就要參加秋闈,怎麼能不努力用功讀書呢?
當時她也沒細看書,沒有留意到薛元韶這一科秋闈有沒有考中舉人。不過林星承是肯定考中了的,好像還是解元。
他走的,原就是權臣的路。待到在朝中隻手遮天之時,便廢棄了扶持的傀儡小皇帝,對外說出自己乃先帝皇長孫的身份來。縱是有反對的臣子,也都以鐵血的手段鎮壓了。
自然,以他現在的身份,想要做權臣,肯定是要藉助於舉業的。
不過他在讀書上面倒確實是極聰穎。薛清寧記得書中所寫,他好像是一路考中了小三元,解元,會元,狀元。
旁人是三元及第,他卻是六元及第。世間少有,以往從未有聽聞過。
所以他自然也不必如薛元韶這般日日用功讀書,竟然還有閒暇的時間做其他的事。
甚或是跟薛元韶提起她最近棋藝是否有長進的事來......
她卻也沒有想過林星承從來就是個冷清,也話不多的人,今日為何會忽然到薛元韶的書房來找他對弈,又為何狀若無意的提起她最近棋藝是否有長進的事。只以為這是薛元韶和林星承偶然說起而已。
便沒有多想。聽完薛元韶說的話之後甚是乖順的應了一聲。
林星承眼角餘光卻在留意看她。
小姑娘長的很快。明明年前才見過她,算來也不過個把月的時間,但看著她仿似就長高了一些。
許是長個子去了的緣故,她臉上看著就瘦了一些,已經能隱隱的看出她下巴的尖俏來。
不過雙頰的氣色卻是好的,想來是年節間吃的東西都很不錯。肌膚看著也是瑩白生光的,被外頭斜進來的日光一照,暖玉一般的散著柔光。
薛元韶正在叮囑她不要懶散貪玩,要好好的習字練棋。她低垂著頭聽著,露出來一截白皙纖細的脖頸來,看起來實在乖巧。
等到薛元韶叮囑好了,說一聲去罷,小姑娘立刻抬起頭來,眉眼間有掩都掩不住的喜色。
到底年紀還小,不喜人管束的。
林星承微微的笑著。正要坐回木炕上繼續看書,忽然就見薛清寧轉過身來,對他屈膝行了個禮。
“林公子,那我便先告退了。”
一雙杏眸帶著笑意,映著門外的淺金日色,如明珠生暈一般。
林星承才恍了一恍神,還沒有來得及對她說謝謝她那日叫人送過去的面,薛清寧已經帶著小桃轉身快步的走出了屋子。
不管是大哥也好,還是林星承也好,總之面對著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總是緊張的。還是回去繡香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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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正月初十那日便立了春,但等到二月初的時候天氣依然寒冷,風颳在臉上跟刀子割似的。
徐氏近來著了些涼,這兩日便待在屋裡,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