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看他垂著雙眼,唇角帶著笑意在剝松子的樣子,總覺得孟銳待她像是......
想了想,薛清寧還是忍不出的問了出來:“三哥,你是不是喜歡養寵物?”
對於她主動叫自己三哥,孟銳是很高興的。
抬眼看她,一雙眸子裡面裡有很明亮的笑意。
“沒有。”
他先是果斷的否定。不過稍後想了一想,又說道:“我在邊關的時候得了一對鷹崽兒,還有一隻猞猁,回京的時候我帶了它們回來,就養在後院,我有時候會去看看它們。這算是寵物?”
薛清寧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就又問道:“那你平常都是怎麼養它們的?”
一提到這個孟銳就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猞猁長的跟豹子一樣,耳朵尖尖的,跑起來很快。現在還沒有被完全馴服。上次我去看它的時候,下人一不小心鬆開了它的項圈。這小畜生照著我就撲了過來,要咬我,被我抬腳就給踹到了一邊去,然後又狠狠的抽了它好幾鞭子,這才老實,待圈裡趴著去了。”
“那一對鷹崽倒是比這猞猁要好養一些。喂幾塊生肉給它們,就會老老實實的站在你的胳膊上面。就算有的時候沒有忍住啄了你一下,抽一鞭子它就老實了。”
聽起來他養寵物還挺暴力的,不過跟對待她完全不一樣。
那她在孟銳的眼裡應該就不算寵物的吧?
薛清寧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又掰了一瓣橘子塞到口中,慢慢的吃著。
孟銳卻是來了興趣,忽然問她:“你喜不喜歡打獵?等我將猞猁訓的再溫順一些,兩隻鷹崽養大了,我帶你打獵去。”
薛清寧差點兒被橘子的汁水給嗆到。
帶她去打獵?也虧他想得出來。
連忙搖了搖手:“不用。我到現在都不是很會騎馬,打什麼獵啊?”
打獵的時候馬兒肯定跑的很快,到時候她不就是等著摔下馬?若被飛奔的馬兒踩踏了,很可能一條小命就這麼交代掉了。
她覺得現在的日子挺舒心的,這輩子只想自然的老死,可不想遭了什麼橫禍而死。
不過這樣的事在孟銳看來壓根就不是難事。
“不會騎馬怕什麼?三哥帶著你共騎一匹馬。有三哥在,難道你還擔心會摔下馬背不成?”
將剝好的一碟子瓜子兒都推到薛清寧的面前去,叫她吃。
薛清寧看了看,手藝比上次好很多了,至少有一半的松子仁看起來都是好好兒的,沒有半點損壞。
對他道了一聲謝,也就伸手拿了松子仁吃起來。
薛清寧面上一派自然的模樣,徐氏卻覺得尷尬的很。
剛剛孟夫人邀了她跟自己坐在一桌,這會兒瞧見孟銳又是給薛清寧剝橘子,又是剝松子的,而薛清寧也沒有推辭,安然的受著孟銳對她的照顧......
知道孟夫人也肯定看見了這一幕,就笑著解釋:“這孩子都是我和她兩位兄長給慣壞了,不懂事的很。待會兒我肯定會好好的說她。”
說著,就要叫薛清寧過來。
這屋子裡有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呢,怎麼能讓孟世子又給你剝橘子,又給你剝松子呢?
孟夫人卻攔住了她。
“這是什麼大事,就值得說她?”
孟夫人轉過頭往旁邊看了一眼。薛清寧不知道在說什麼,孟銳聽了笑起來,眉眼都極舒展的樣子。
這孩子在他面前雖然也是放鬆的,但卻被他父親勒逼著要學那麼多東西,一日都不敢鬆懈。還整日跟他說他既然是世子,那就該強大起來,若不然往後怎麼放心把這整個靖國公府交到他的手上?
但其實說起來,這孩子也才十六歲罷了。跟他同齡的,身份地位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