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她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
想起昨日她在馬車上面看到在日光照耀下,那塊白玉佩通體閃著溫潤柔和的光,薛清雪就覺得自己首飾匣裡面的這幾塊玉佩壓根就帶不出去。
賭氣般的將裝著玉佩的那隻小抽屜重重合上,她起身站起來往外走。
羅姨娘正手裡拿了一隻撥浪鼓,抱了薛元浩在懷中逗弄著,忽然聽到摔珠簾子的聲音,抬眼望過來,就看到薛清雪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
“這一大早的,又是誰招惹你了?”
羅姨娘是經常看到薛清雪這個樣子的,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她淡淡的問了這麼一句之後,又垂下眼,搖著撥浪鼓繼續去逗弄薛元浩。
薛元浩養的很好,一雙小手白白胖胖的。被撥浪鼓的聲音吸引,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伸手就要去抓撥浪鼓上面繫著的,那兩顆紅色的珠子,玩兒的很高興。
薛清雪卻覺得撥浪鼓的聲音很吵,忍不住的就叫道:“姨娘,這一大早的,你能不能不要跟浩哥兒玩這個?吵死個人了!”
一邊說,一邊在羅漢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羅姨娘搖著撥浪鼓的手一頓,然後又抬頭看了她一眼。
“我看不是這撥浪鼓太吵,是你心裡頭不平靜。”
不過還是將薛元浩交給旁邊的奶孃,撥浪鼓也一併遞了過去,吩咐她抱著哥兒到外面的院子去玩。
奶孃答應著去了,羅姨娘拿起蓋碗喝了一口茶水,然後才問薛清雪:“還在為昨天的事不高興?”
昨兒從平江伯府回來,薛清雪就已經跟她抱怨了好些時候,她也安撫過了。原以為薛清雪睡一晚就會將那些事忘掉,但顯然是高估她了。
薛清雪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賭氣似的說道:“姨娘,我要買首飾。”
“你都已經有兩匣子的首飾了,還嫌不夠?”羅姨娘皺起了眉頭,“現在又要買什麼首飾?不行。”
聽到她乾脆利落拒絕的話,薛清雪心裡面又是覺得生氣,又是覺得委屈。
“我有兩匣子首飾又怎麼了?哪怕我有二十匣子的首飾,那也及不上薛清寧昨兒腰間掛的那塊白玉佩貴重。不行,我一定要再買首飾,還要比薛清寧的首飾要好。”
“胡扯!”
羅姨娘放下手裡的蓋碗,語氣嚴肅起來,“什麼樣的白玉佩,就那樣的貴重?而且你做什麼就一定要跟她比?你父親這些年給了你那麼些好東西,薛清寧可沒有。”
“可是夫人給了她好些首飾。像她昨兒頭上戴的那支銜水晶的鳳凰步搖,那支珍珠簪子,那副赤金絞絲的手鐲子,我以往都沒有見她戴過,肯定是夫人新近才給她的,都是很貴重的東西。”
薛清雪叫嚷起來,“而且父親也給了她一串碧璽手串的,她也得了父親的東西。”
羅姨娘的眉頭皺了起來。
關於那串碧璽手串,她也是知道的。還知道薛博明給了薛清芸一塊翡翠玉環。
薛博明以前是從來沒有給個這兩個女兒任何東西的,但是現在卻......
忽然又想到謝靈秀已經被抬為了姨娘,徐氏特地叫人收拾了一處小院子出來給她居住,遣了丫鬟婆子照顧她,讓她安心的養胎。
懷孕了自然不能再夜夜伺候薛博明,羅姨娘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機會,但是沒有想到立刻有個年輕的通房丫鬟又重新得了薛博明的寵,頂替了謝靈秀前些時候的位置。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天反對抬謝靈秀為姨娘的緣故,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得到薛博明近來對她沒有以往那麼的上心了。
不說這些時候都沒有踏足過清桐院一步,就是她主動去書房,又或是掐著他散值回來的時間,在二門外面等他,他對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