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好好的待她。”
崔季陵腳步一頓,微微側過頭看他。
眉目間還是一片肅色:“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好好的待她,不勞你這個外人叮囑。”
隱隱酸意。
薛明誠聞言微笑。眼角餘光又看到崔季陵的侍衛正在他帶過來的那些東西往院外搬,面上的笑容又深了一些。
“大都督何必這般小氣?”他微笑,“我可不比你i,既然我和清婉的婚約已經解除,我自然沒有再一直死纏爛打的道理。這些東西是一開始我為清婉置辦的,丟了也可惜。便留下來,作為我送給你和清婉成婚的賀禮也未嘗不可。何必這樣著急的往外扔?”
言語間在調侃崔季陵對姜清婉死纏爛打。
崔季陵倒坦然的很。
不管用什麼法子,只要婉婉能再接受他,那他都願意去做。
薛明誠調侃完,面上復又正色起來。
他對崔季陵拱了拱手:“往後有大都督鎮守邊關,太后,皇上和朝中重臣可高枕無憂矣。此去路途遙遠,大都督多珍重。太后和皇上那裡,但凡有我在一日,必然會打消他們對大都督的疑心。”
崔季陵心中驚詫。
剛剛薛明誠明明還不願對婉婉放手,但現在他卻一副釋然的模樣。甚至還對他說了這樣一番惺惺相惜的場面話。
特別是最後那一句話......
婉婉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竟然能讓他的態度在這樣短的時間裡面就轉變了。
心中雖然驚詫,面上卻未顯分毫,而是同樣對著薛明誠拱了拱手,說了一番場面上的話。
只是待薛明誠走了,他立刻就抬腳走進廳裡面。
姜清婉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中,看到他進來,抬眼瞥了他一眼。
剛剛薛明誠和崔季陵的話她都聽到了。知道薛明誠誠心放下這件事,她也覺得高興。
不過眼前的這位,只怕心中這會兒一定在想她到底跟薛明誠說了什麼話。
她便偏不說,等他來問。
但沒想到崔季陵雖然十分好奇這件事,但話已一出口卻沒有問半個字,只說著:“我剛剛已經跟永昌伯說了明日我們就成親,後日我帶你一同去甘州的話。”
沒有說姜天佑同不同意的話。反正不管姜天佑同意還是不同意,明日他都一定要將姜清婉娶回去的。
又說了聘禮已經送過來的話,問姜清婉要不要到外面去看一看。
以前兩個人雖然成過婚,但並沒有送聘禮到姜家去的這一節,姜清婉自然也無從體會那種感覺了。現在崔季陵想要將以前所有的缺失和遺憾都補回來。
絕口不提姜清婉剛剛到底和薛明誠說了什麼話的事。
姜清婉倒覺得很驚訝。忍不住就問道:“你不問我剛剛和薛明誠說了什麼話?”
崔季陵微笑:“我說過,我信你。”
縱然心中再跟貓爪子撓一樣的想知道這件事,但面上卻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他知道以前就是因為他和姜清婉彼此之間不信任,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的事。
而且,他相信姜清婉和薛明誠說的話肯定和私情無關,而是對他有利的話。若不然,薛明誠後來不會對他說那番話。
想到這裡,崔季陵心中越發的柔軟下來。
婉婉什麼時候都在為他著想。
就走過來,彎腰在姜清婉的面前半蹲下來,然後輕握住她的雙手合在自己的手掌心裡面,目光望著她,柔聲的說道:“聘禮裡面有你的嫁衣,是我昨日在成衣鋪子裡面用心挑選的,待會你看一看,看看是否喜歡。”
上次他們成親的時候,他身上沒有錢,姜清婉的嫁衣只是很普通的一件大紅褂子,但是這一次,他一定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