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兩分笑意。
片刻之後,就聽到崔季陵冷冰冰的話語:“薛國公仿似對我這個世侄女有意?那你也該知道,一廂情願,強扭的瓜不甜這句話。”
大家都是聰明人,雖然剛剛姜清婉表現的很輕微,且隨後立刻就沒面色恢復如常,可是崔季陵還是察覺出來她對薛明誠有所牴觸的事來。
薛明誠面上微微變色。
沒想到會被崔季陵看出來。而且還一點都不客氣的當著他的面指出這件事來。
這下子連面上的微笑都要掛不住了。
而崔季陵已不欲跟他多談,起身站起,袖子一拂,直接抬腳就離開。
一路回到侯府,自有府中侍衛過來稟報他不在期間府中發生的大小事。說到老太太時,只說老太太還是病著,日日請醫延藥,但總不見好。且精神看著也越發的不好起來。
崔季陵過去看望。無奈崔老太太一看到他就很激動。說崔華蘭明明是會水的,如何會在御湖裡面溺死?肯定是有人加害她,要崔季陵給她報仇。見崔季陵不為所動,立刻又哭又罵,說崔季陵身為兄長,對自己唯一的妹妹都不關心。最後還大罵他這個人冷血,這些年對她這個做孃的也冷漠的很。心裡只有姜清婉那個狐媚子。
崔季陵吩咐寶珠和碧玉照顧老太太,然後就沉默的走出來。
回到洗梧齋,坐下沒一會兒的功夫,周輝就已經過來。
路上他已經聽到陳平提起剛剛路上遇襲的事,震驚的當下,得知崔季陵沒有事,這才心中稍安。又立刻趕來看視。
一見面,就看到崔季陵紅腫的左臉頰。
其實這紅腫已經比剛剛好了很多,不過崔季陵雖然這幾年做了武將,臉上肌膚依然白淨,所以現在看著就還是很明顯。
周輝當即就很氣憤的問:“是誰傷了大都督?告訴我,我立刻砍了他的頭。”
崔季陵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陳平當時守在門外,隱約聽到裡面卞玉成和崔季陵的說話,自然知道崔季陵這臉上的傷是如何來的。
雖然他一開始也對卞玉成氣憤不已,恨不能上前揍回來。但後來見是崔季陵主動受了這兩拳,卞玉成又在薛明誠面前維護崔季陵,便罷了。
而且,若按卞玉成所說,他算的上是崔季陵的大舅子,如何還敢對他不敬呢?就拼命的對周輝使眼色,讓他不要再提這件事。
但周輝哪裡能從他的眼色中就能知道這麼多事?還是很憤慨的追問到底是誰。
最後還是崔季陵開口,詢問他朝中近來是否有異動,以及邊關戰報的事,才讓周輝暫且拋開這件事。
倒也沒有什麼異動。畢竟現在崔季陵上書告假,長住雲林禪寺,不管朝中之事,皇帝和薛太后雖然不知其中原委,但其實還是很樂於見到他這樣。
至少對他們的威脅減小了。
周輝說了朝中的一些事,隨後又說了一些旁的話。
無非是想要勸導崔季陵想開些,不要因為知道夫人之死就一味消沉的話。崔季陵伸手摸了摸手腕上戴著的那串念珠,低頭無聲的笑了笑。
這世間是因為有可留戀的人或物才美好。若不然,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他知道李燕如已經懷有身孕,便叫周輝:“你若無事,便多回家陪陪你夫人。年輕的時候總以為掙了權勢富貴便能給自己的妻兒好生活,但多陪陪妻兒才是最重要的。”
莫要跟我一樣,想要陪伴妻兒的時候才發現無人可陪伴。這種感覺才是最痛苦的。
不過這些話他沒有說出來。畢竟李燕如懷了身孕對周輝而言是個大喜事,他不應當說這些掃興的話。
周輝又待了一會兒,就起身作辭。崔季陵叫陳平送他出去。
洗梧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