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邊。卻被姜清婉含笑給勸住了:“母親,您是主母,這樣重要的時刻,您怎麼能離開呢?自然要在這裡。”
然後走到姚氏面前,附耳低言。
姚氏面上先是遲疑,過後便點了點頭,也再沒有說要離開的話,反而是輕聲的說道:“我明白。”
孟姨娘見了,心中直覺不安。立刻警覺的問出來:“三姑娘,你在跟太太說什麼話?”
姜清婉要囑咐的事都已經囑咐完了,聞言就轉過頭來看孟姨娘,唇角笑意淺露:“姨娘管的也未免太寬了些。我和我母親說話,難道還要跟你交代不成?”
一句話堵的孟姨娘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暗自生氣的份兒。
而姜清婉這時握了握姚氏的手,又轉過頭關切的看了綠羅一眼,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才帶著紅藥往外走。
綠羅自然要留在這裡,等著接受姜天佑的審問。
見她離開,孟姨娘也只得離開。不過離開之前,她目光擔憂的在吳管事和惠香身上掃過。
希望這兩個人能死咬著不鬆口才好,若不然她今日可就要......
兩個人到了前面的穿廊房裡面,自有丫鬟僕婦拿了繡墩來給她們坐。隨後還給她們上了茶水,拿了一盤玫瑰蒸糕來。說這是用今年才下來的玫瑰花做的玫瑰花醬做的糕點,請三姑娘和姨奶奶嚐嚐。
姜清婉看那盤蒸糕,潔白如雪一般,一小塊一小塊整整齊齊的碼在盤子裡。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就吃到裡面包裹著的玫瑰花醬。香甜濃郁。
不過孟姨娘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吃什麼玫瑰蒸糕。就是龍肝鳳髓她都吃不下。而是攥緊了手裡的錦帕,目光一直望著上房那裡。
雖然她已經竭力的掩飾過了,但旁人還是能看得出來她眉宇間的緊張和不安。
穿廊房的槅扇窗開著,能看到外面有一株桂花樹。這會兒滿樹的桂花都開著,幽幽香氣撲鼻。
旁側還有一株木芙蓉。枝頭上開著粉色重瓣的花朵,雲霞一般。
姜清婉看了一會兒桂花和木芙蓉,回頭看孟姨娘站在那裡都快站成了一塊望夫石,就說道:“清者濁不了,濁者清不了,姨娘何必焦急?不如坐下來,喝杯清茶,吃塊玫瑰蒸糕,同我一起賞賞桂花和這木芙蓉花?”
孟姨娘回頭看了她一眼。
就見她右臂輕擱在窗臺上,眼中唇角皆有笑意,神態極輕鬆。
但姜清婉表現的越放鬆,孟姨娘就會越緊張不安。
難不成她真的掌握了什麼證據不成?還有,剛剛她臨出門的時候附耳跟姚氏低語,到底說了些什麼?
孟姨娘剛剛一直在想著這件事,越想就越覺得姜清婉確實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證據。而她離開的時候就把這些都告訴了姚氏。
若不然,姜清婉這樣聰明的一個人,如何她說要避嫌,姜清婉就立刻答應了,跟她一起出來?
分明就是要將她調離出來。好讓姚氏在老爺面前說話。
說不定這會兒姚氏已經將姜清婉掌握的那些證據都告訴了老爺......
孟姨娘心中陡然一跳,目光盯著孟姨娘,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剛剛到底跟太太說了什麼話?”
姜清婉纖眉微挑:“自然是你夥同吳管事調換祖母每日喝的杏仁甜茶裡的杏仁的事。姨娘這樣的聰慧,我不信你會猜不到。”
當著旁人的面,特別是姜天佑的面,孟姨娘素來就表現的很溫婉柔弱,但是當著姜清婉的面,特別是現在,她沒有再裝的打算了。
左右今兒她跟姜清婉也算得上是撕破臉皮了。
就沒有否認,而是冷哼一聲:“這件事也只是你猜的而已,我不信你手裡能真的握有什麼證據。”
“若我真的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