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說著,但沒有回頭去看到底是什麼人。語氣中也似乎並不以為意,似乎跟著他們的就不是個人,而是隻毫無攻擊力的會走路的大白菜一般。
☆、60 顧湄的恐懼
打死顧湄她也想不到,跟蹤她和慕容湛的人竟然會是她。
一開始顧湄有想過跟蹤她和慕容湛的人是通元子,或者是廉暉,再或者就是慕容湛的敵人。
上面哪一個都不是她想見到的。所以當真正的知道跟蹤他們的人是誰之後,她會說她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的嗎?
首先來人是個女的。其次這還是個錦衣華服,妝容精緻,舉止優雅的女的。
只是與她的這些外表不相符的是,她一上來就開始對著顧湄冷笑,眼中是極為不屑的樣子:“哼。紅搖。”
顧湄她瞬間在腦海裡將她穿越過後遇到的所有女的都過濾了一遍,然後她望著面前的這個人,似確定,又似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你,是翠兒?”
翠兒者,華山第三代弟子,紅搖之師侄也。喜歡師伯廉暉,在莊秋容面前大肆說紅搖的壞話,後被顧湄扇了一巴掌,再被莊秋容趕下山的那個。
只是她怎麼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眼前的這個人,衣著打扮處處透著高貴優雅,恍若九天仙女,哪裡還是華山上那個打扮普通舉止很衝的翠兒?
不過這說話帶刺的勁頭倒還是沒怎麼變。
翠兒繼續冷笑:“你竟然是不記得我了?”
這言下之意,似乎是她還一直記著顧湄。
顧湄聞言,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啊,真不好意思。那個我還真的沒記得你。”
對付這種說話帶刺,恨不得是將你直接給堵死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她最不想聽什麼,那就給她回答什麼。
譬如翠兒的言下之意擺明了就是她天天記掛著顧湄,恨不得咒她早點死永不得投胎,但顧湄現在還她一句,我還真沒記得你。看看,自己心心念念一直恨著的人,只恨得寢食難安,可那個人卻是活的好好的,吃喝玩樂,壓根就沒將你放在心上一刻過。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傷人的?所以翠兒當即就氣得青了一張俏臉,放在桌下的雙拳也漸漸的握緊,只握得手指節都有些發白了。
反觀顧湄,特悠閒的拎著茶壺給自己倒茶,順帶也給慕容湛倒了一杯,殷勤的推了過去。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茶棚。
茶棚設在官道之旁,遠離城鎮。雖是冬日,但四周松柏猶綠,野草伏地。
顧湄還真的很佩服這個翠兒一直跟他們跟到了這裡。當然,根據慕容湛先前對她的低語,其實這一路人,跟蹤他們的人換了好幾批,而且都是女的。也就是,如果對方一直都是和翠兒一起的人,那她們就是有組織的。
顧湄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就是想到了那次初下華山,她和廉暉招人伏擊,對方一共十人,全都是女的,而且一開口就是,交出紅搖。
可通元子說,這些人都是他的人。那換言之,眼前的這個翠兒和先前跟蹤她和慕容湛的人......
顧湄的手抖了一下。她有預感,也許通元子已經知道了她和慕容湛的行蹤,甚至已經是她和慕容湛在明,而通元子在暗,隨時可能反撲。
我擦!這個傻逼!你說你他媽一個道士,有個華山的掌門頭銜也就算了,你他媽的還另外養了一群女的,你是要作甚?
她立即想到了一個稱呼,花道士。難道通元子嚴肅正經的表皮下面竟然是這麼淫-穢不堪的一個坯子?那先前他說的紅搖愛的人是他......
顧湄的手抖的更厲害了。杯中的茶水都濺出來了那麼一點。
天羅地網啊,天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