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死,那你求我啊。”
顧湄抬眼看他,立即就道:“我求你”
但話沒說完,慕容湛忽然打橫抱起了她就外門外走。
本來如果她要是說,我才懶得求你呢,廉暉死不死的與我沒關係,你看著辦吧。這樣他的心裡還會好受很多,也許壓根就不會再派出第二批手下去繼續追殺廉暉。但現在顧湄竟然為了廉暉求他,那廉暉就必須得死。
顧湄還處在震驚的邊緣,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面前的這個人也太喜怒無常了。他這是要帶自己去哪?廉暉他到底有沒有事?可為什麼她現在的感覺就是被慕容湛套了那麼多的話出去,但自己想知道的結果到現在他還是沒給出答案來?
但還來不及出口問,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瞬間凌空了。
然後只聽到撲通的一聲水響,然後立即就有水灌入了她的口鼻中。
她竟然被慕容湛給拋到院中的那個池塘裡了。
八月的夜,池塘中的水很冷。顧湄掙扎著從水裡探出頭來。
她深深的憤怒了。
臥槽!他媽的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更何況她就是屬炮竹,一點就著的那種。
“慕容湛,你這混蛋。”
她拍著水大罵。但站在岸上的慕容湛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一雙眼睛就跟冬天夜晚的星星一樣,他媽的都泛著寒光。
“好好的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洗一洗。被別人碰過的東西,我嫌髒。”
他媽的,勞資不是東西!顧湄她都快吐槽無力了。
慕容湛看著水中的顧湄,全身衣服緊貼身上,頭髮都在不斷的往下滴著水,唇卻是在月光下現出蒼白來。
能不蒼白嗎?他媽的你知道現在這半夜的水有多冷嗎?
但她的一雙眼睛卻因憤怒而亮如晨星。
慕容湛忽然起身躍起,單手從水中拎起顧湄,然後又打橫抱起她,腳尖在枯敗的荷葉上一點,輕輕鬆鬆的就掠過了池塘,躍上了屋頂
感情他都不用走路,直接用飛的。
顧湄就這麼被他帶著在洛陽城內連綿的屋頂上“飛”了一陣子,然後就來到了一個小小的院子裡。
原諒她早就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被人先這麼往半夜的池塘裡一拋,泡了會冷水,然後再被人抱著迎風在屋頂上快速的飛了那麼一陣子,她早就已經石化了好嘛。
剛剛那短短的一刻,她充分的體會到了失重是什麼感覺。對於一個連坐海盜飛船都能被嚇的流淚的人而言,這麼被人抱著在屋頂迎風疾馳的感覺,說出來那都是淚啊。
但顧湄都已經哭不出來了。
冷水剛泡完,她改泡熱水了。
小院子裡是有人的。貌似是個青衣姑娘。顧湄沒看清楚她的容貌。準確的來說,那姑娘根本就沒進屋。
慕容湛只是隔著門吩咐了一聲,那姑娘立即就手腳利落的準備好了一切。
顧湄簡直都要懷疑她其實是會魔法的,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人,是個山精野怪什麼的。
太特麼的不可思議了。
而在這個姑娘準備熱水桶的一系列過程中,顧湄被慕容湛很嫌棄的丟在一邊,連正眼都不帶給她一個的。
顧湄也不奢求他的正眼。她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他到底將廉暉怎麼樣了。
“慕容湛,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這麼對我?還有,你到底將廉暉怎麼了?”她又出聲質問。
慕容湛冷冷的看了過來:“我以為我是你哥。”
至於顧湄其他的兩個問題,他壓根連一個字都懶得回答。
熱水很快的就準備好了。那青衣姑娘隔著屏風輕聲的彙報了下,然後又很快的退了下去。
屋子裡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