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消失在門口,一直憋著的那口氣才順了出來。
這個祖宗總算是走了。怎麼這個廉暉今日竟然對這個酸梅湯這麼感興趣起來了?難不成他就憑著這酸梅湯就知道顧湄姐在他們店裡不成?
可沒道理啊。這酸梅湯,明明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小年糕很快的就沒有去想這些,因為他發現了一個讓他更憋氣的事。
那個祖宗哎,您這滿桌子的飯菜,您還沒結賬吶。
難怪跑的那麼快!
顧湄一直待到了晚上的時候才敢出來。
連晚飯她都沒出來吃。根本就沒有胃口。
等到人都散了,她這才走了出來,慢慢的走到白日廉暉坐過的那個雅間,低頭趴在桌子上低聲的哭著。
她覺得她最近實在是哭的有點多了。為什麼只要一想起廉暉她就會哭?”廉暉,廉暉。“她低聲的一聲聲的叫著這個名字。
可再怎麼著,心裡還是痛的。痛的她都一抽一抽的,真恨不得拿著什麼東西狠狠的捶上去,那樣也許就不會那麼悶了。
她只哭的聲音都快喘不上氣了,可恍惚中還是聽到屋中有人嘆息了一聲:”紅搖。“
她全身一震,可還是不敢回頭。
這是幻覺,這是幻覺。一定是自己太想他了而已。
但這不是幻覺。有胳膊從背後環住了她,緊緊的,勒的她都快緩不過氣來了。”紅搖,我終於找到你了。“久違的聲音在她耳邊慢慢的響起。下一刻,有手捧著她的臉,迫使她抬起頭來,轉過去。
然後,有唇狠狠的覆了上來,廝磨啃咬,一點都不溫柔。
許久,他才停住了動作,但還是緊緊的抱著她,在她耳邊恨聲的問著:“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離開?”
顧湄只能哭:“我不離開能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你爹將你打死嗎?廉暉,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放手吧。”
“不,”廉暉收緊抱著她的雙臂,“我死都不會放手。”
“你不放手,他們真的會讓你死的。到時候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廉暉不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說著:“跟我回去。”
“去哪裡?我們能去哪裡?”顧湄只差喊出來了,”莊秋容死了,他們都說是我殺的,現在哪裡都在通緝我,難道你不知道嗎?你要我跟你去哪裡?大牢裡嗎?然後就等著被定罪,然後再秋後問斬嗎?”
廉暉沒有回答。
但他還是慢慢的問了一句:“莊秋容,是你殺的嗎?”
他這句問話一出來,顧湄覺得自己的心都冷了。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你覺得呢?”她也沒有直接回答,也慢慢的問了一句。
“那把匕首,是我送給你。”
“還有?”
“師父說,是他親眼看到你殺了莊秋容。而且,他自己還被你用蒙汗藥迷倒了。這個我確實在他旁邊也看到了剩餘的蒙汗藥。”
“接下來是不是我有殺莊秋容的理由?”
廉暉澀然沒有答。
剛剛見到她的狂喜,現在瞬間被這個現實給硬生生的阻隔了。
“紅搖,紅搖。”他叫著她。可是很痛苦。
顧湄也很痛苦:“廉暉,你以為莊秋容是我殺的嗎?”
人證,物證,如同她自己所說,甚至連動機都有了,他沒法不相信。
人證是通元子,教他練武十幾年的師父。那個從來仙風道骨的師父,可那時候他在公堂上說的是,我管教的不好,才教出了這個孽徒。同門相殘,自此之後,紅搖不再是我華山弟子。凡我華山弟子見到她,人人可誅。
而師父以前是那麼的疼愛紅搖。可現在,他甚至私下的跟他說,紅搖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