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藥中加了讓人睡眠的東西而已?
沒辦法,誰叫現代的好多感冒藥裡面基本都有安眠藥這個成分的。
那自己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顧湄直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
她屏住了呼吸,輕輕的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後,小心的將門拉開了一條縫,然後就將一隻眼睛貼到了縫隙裡,小心的朝外望著。
外面應該是堂屋。有搖搖欲墜的桌椅,牆上還有幾張腐朽的看不出原來面目的字畫。想來這家的主人一開始也應該是個讀書人之類的。
但現下,有幾張椅子的腿被廉暉隨手掰了下來,做了那火堆的原料。
而廉大俠本人,現在正坐在火堆旁,望著那堆火出神。
火光半明半暗,廉暉的一張臉隨之在光明與黑暗之間跳躍,看來確然是,帥啊。
聽到關門聲,廉暉回了頭,卻是望都沒望如玉,只是問著:“她睡了?”
語氣中似乎是,溫柔?
顧湄不敢想。她現在只是繃著神經看著如玉,想知道她葫蘆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藥。
如玉走到火堆旁抱膝坐了下來,柔情蜜意的看著廉暉,輕輕的回了一聲:“嗯。姐姐她睡著了。”
廉暉沒有再言語。只是面癱著一張臉,開始抱劍而坐,闔上了雙眼。
看其架勢,是要準備歇息了。
沒錯。你們沒看錯,廉暉是有劍的,一直隨身攜帶著。平素趕路時就放在了車轅上,不然就是隨手插在了腰帶上。
雖然顧湄覺得他還是比較適合用刀的。只要一想想,黑衣黑髮,冷酷面癱的廉暉,抱著一口刀站在她身後,多少威風啦。
只是廉大俠,你成天的抱著這劍,累贅不累贅啊?幹嘛不弄根軟劍呢,或者就是乾脆不用劍?
顧湄還是覺得自己好啊。一根軟鞭纏腰上。平常呢還能當著腰帶做裝飾用,打架的時候就順手弄下來當兵器。
亦守亦攻啊有木有?
顧湄得意了。可再得意,仍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一雙眼睛只是緊緊的看著如玉,想知道她究竟想幹嘛。
但如玉只是特深情的看著對面的廉暉,那眼中的情意啊,真可謂是,洶湧澎湃啊洶湧澎湃,一點都不帶含蓄的。
顧湄又開始納悶了。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這妹子就算給自己下了什麼藥,為的也只是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仔仔細細的看看自己的情郎而已?
顧湄覺得,自己真是,沒蛋也疼了。
但忽然,她看到如玉的右手動了。
她的右手悄悄的伸到了左手的袖子裡。看其姿勢,像是在掏什麼東西。
顧湄全身的細胞都開始活躍了。丫的終於要露出原形了麼。
但幾乎就是在同時,對面的廉暉睜開了眼。凌厲目光掃過,如玉的右手立即作勢就抓住了袖子,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廉公子,火就快要滅了。能不能,能不能麻煩你再弄些柴火來?”
她的聲音聽上去並無半分不妥。鎮定柔弱,與平素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