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回去跟那龜婆打著商量,您看,您能不能返還我五百兩呢?哪怕就是五兩也好啊。她現在的那個小荷包裡所有的碎銀子加起來貌似還不到一兩。
直到廉暉坐在車轅上開始趕車,顧湄還沒反應過來。
因為她在心中默默的換算著匯率,算著這一千兩銀子要是擱在現代得換成多少人民幣。
可怎麼算那都是一筆她從來沒見過的鉅款啊摔。
廉暉你大爺的,砸銀子砸的爽嗎你。
可作為他的師妹,甚至是被他強吻了兩次的師妹,都不見他砸過一兩銀子給她。
要不要區別對待的這麼明顯啊你這魂淡。
所以顧湄憤憤的開了口:“廉暉,一千兩銀子啊。你難道就沒面額小一點的銀票?”
她實在是心痛那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
但廉暉聽了她這話,還真的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大疊銀票,低頭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搖頭:“沒有。”
重拳出擊,打到的卻是一團棉花。顧湄默默的內傷吐血中,她好想人道毀滅他怎麼辦?
可眼神還是黏在那疊銀票上不動。鉅款啊,傳說中的鉅款啊,一輩子都沒看過的鉅款啊。
唇角的口水是怎麼回事?顧湄你要不要這麼沒出息?
廉暉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眼光。下一刻,他手一伸,將那疊銀票都遞了過來。
顧湄詫異抬頭,用眼神詢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喜歡,就給你。”
廉暉的說話一向簡潔明瞭。
但第一次,顧湄覺得這廝的聲音悅耳極了。
難得的是,面對著一大堆白花花銀子的誘惑,顧湄依然堅持了自己的底線,她抬頭,內心波濤洶湧,但面上特風平浪靜的問著:“你什麼意思?”
好痛苦。不要企圖用金錢來收買我。雖然我確實就是見錢眼開的那種人。。。。。。
廉暉聞言,看著她,很認真的回答著:“我的,就是你的。都給你。”
說完就把那疊銀票放到了她的手上。
顧湄又傻了,半晌方才低著頭顫巍巍的去看那疊銀票。
每張面額都是一千兩的。這麼厚的一大疊,得有多少斤?
顧湄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了。廉大俠,什麼叫我的就是你的?你要不要這麼共產主義啊喂。
顧湄徹底的處於一種夢遊狀態中了。但她還記得,雖然是跟要了她命似的不捨,她依然堅持著將那疊銀票還了回去。甚至是顧不得到底是誰揩了誰的油,直接將那疊銀票塞到了廉暉的懷裡。
貌似這過程中,她的手指還不小心摸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難道是傳說中胸前的那兩顆小石子?
大哥,還個銀票而已,這你也能硬得起來?
顧湄的夢遊狀態一直持續到了進客棧門的時候。但忽然,有一道聲音讓她瞬間神思清明。
“掌櫃的,還有空房嗎?”
其聲清韻,似瑤琴之泛音,柔和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