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的實在是太快了,原諒姐姐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而廉暉想來是已經習以為常了,竟然是臉上的神色都不帶一絲變化的,只是叫了小二過來淡定的點著菜。
結果那宋楚一聽到點菜,立即便又活了過來,揮舞著手中的扇子直吩咐:“給小爺我上幾罈好酒來。甭客氣,今天是廉大爺請客,你們就照著最好的酒給我上個十壇來。”
宋楚好酒那在揚州城是出了名的。非好酒不喝,且一喝必醉。宋家二老雖是說過無數次,可總是被他當做了耳旁風,最後也只得不去管他。只是希望著早日的將那孫姑娘娶過了門,好讓她來管教管教。
誰叫宋楚就含糊孫姑娘手中的那條銀鏈子呢。不聽話的時候,直接一捆,擱外面吹冷風曬月光浴去。
酒一上來,宋楚拍開了酒封,斜睨了顧湄一眼:“紅搖姑娘,能喝不?”
剛剛輸掉的那場子他不能不找回來。
顧湄開始矜持,開始謙虛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她說的這個一點點,大概也就是個上十瓶啤酒的量吧。若是換算成二鍋頭,唔,七八兩?
至於對於這個年代的這個米酒,這個小小的酒杯子
顧湄開始望天了,不知道傳說中的千杯不醉她能不能辦得到?
一頓飯吃下來,就光喝酒了。
當然,也就顧湄和宋楚在喝。
一開始還是酒杯子來著,後來覺得不過癮,直接上大碗。
顧湄覺得真是暢快極了。擱前世,她沒事還得出去和朋友喝個小酒吹個小風什麼的。也不用菜,就燒烤來幾根,啤酒來幾打,朋友湊一塊天南地北的胡聊著,或者就是大罵現今社會的各種不平之處。可自從穿越過來,一開始是活得小心翼翼不說,後來是跟廉暉在一塊了,能稍微自由點,可也沒有哪次跟現在這樣,大碗的酒喝著,大口的菜吃著。
揮一揮手,顧湄端著酒碗,跟宋楚手中的酒碗碰了一碰,反倒晃出來半碗酒水。
“幹了。”她豪爽的說著,然後一仰脖子,將碗中酒水一口飲盡。
這當會,就差有人在旁擊缶相合,然後且歌且舞,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豈不快哉!
宋楚哈哈大笑,迷濛中拍著廉暉的肩膀:“兄弟,你這個媳婦兒找的,我喜歡。”
然後他又轉過來拍著顧湄的肩膀:“你這個朋友,我交了。痛快,痛快。再來痛飲三百杯。不,三百碗。”
顧湄也是有些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也大笑,豪爽的回拍了回去:“你這個朋友,我也交了。來,再來三百碗。”
廉暉在旁邊看著頗為頭痛。他倒不至於對自己的媳婦兒跟自己的兄弟之間過於熟稔有什麼不痛快。一來是這小子對宋楚有信心。自小過命的交情,他幹不出那種搶自己媳婦兒的事。而二來,也就是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對自己有信心。
自己可比宋楚那廝靠譜多了。擱那誰,秋墨墨的話來說,就是冷酷賣萌樣樣行,貞操神馬的都不用調/教,顧湄不看上他那就是沒天理啊。
好吧,廉大爺。你自信心爆棚了。
不過對於這兩個酒鬼,廉暉區別對待的很明顯。
宋楚直接交給小二哥了。反正揚州城裡沒誰不認識他宋楚,到時掌櫃的自會叫了車子將他送回去。
而顧湄。顧湄到現在竟然還是有些清醒的。她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宋楚,笑的前仰後合。
“小樣,服了吧?敢跟我拼酒?也不看看姐姐我是誰。姐姐我跟人喝酒的時候,你小樣還不定喝過水呢。”
廉暉在旁開始扶額。媳婦兒喝醉酒的樣子,雖然是好玩,但這怎麼弄回去?
叫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