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是今早那個在她面前說話很衝的人。
顧湄停下了腳步。沒辦法,誰叫那兩個人正好擋在她要走的路上。
“翠兒,師父並沒有叫我一起去。做弟子的,怎麼可以私自下山?”
柔柔弱弱的聲音,正是莊秋容。
顧湄覺得她這牆角聽得,實在是苦逼。她聽得翠兒又在很氣憤的道:“可是聽說紅搖要跟了大師伯一起去。師姑,你知道的,紅搖一直就喜歡大師伯,這次讓她隨同大師伯一起,不定的就會搞了什麼么蛾子出來。”
莊秋容依舊輕輕的道:“不會的。大師兄為人正直,我相信他的為人。”
“大師伯自然是看不上紅搖的,這個我們全華山上下都知道。一直以來都是紅搖死皮賴臉的跟在大師伯身後而已,但是師姑,紅搖不要臉,你看她跟師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麼長時間,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勾搭上了師叔。要是她用同樣的法子來勾搭大師伯怎麼辦?師姑你不在旁邊看著,能放心嗎?”
顧湄覺得,她再不出手,她就不是顧湄了。
所以她站了出來。那兩人見到她,自是大吃一驚。莊秋容不過一怔,隨即便柔柔的開口道:“小師妹,你來了?”
似乎剛剛與別人說話的不是她一樣。
但翠兒見到她,雖是怔了一下,但立即便鼻中輕哼了一聲,很輕視的目光掃了她一眼,轉頭看著別處。
顧湄也不答話,徑直上前,走到了翠兒的面前。
眼前陰影罩下,翠兒只得轉頭,很不耐的問道:“做什麼?”
顧湄二話不說,揚起右手,快如閃電般,狠狠的兩巴掌就甩了過去。
這一打完,她心裡舒暢了許多。而翠兒完全被打蒙了,摸著腫起來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你打我?”
顧湄活動了下右手。剛剛那兩巴掌,她用了幾分內力在內,估計夠翠兒喝一壺的了。
“我打你怎麼了?這第一巴掌,是你對師叔不敬,我代他教訓你的。這第二掌,是教你什麼叫做長幼有序。我是你的師姑,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直呼我的名字了?”
翠兒眼中簡直就要冒火了,恨恨的盯著她看,只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兩個洞來。
顧湄眯著眼睛笑了:“別人的事你怎麼這麼上心?還是說,其實你也喜歡廉暉,所以怕我搶走了他?所以這才想借了別人的手來將我排擠走?”
此言一出,非但莊秋容,就連翠兒也是面上變了顏色。她放下手,緊緊的握著拳頭,額頭上青筋頓現:“你胡說。”
顧湄笑得更歡了:“要是不是,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只是翠兒,沒有人跟你說過亂-倫這個詞語嗎?師侄喜歡師伯,傳了出去,這輩子你都別想抬起頭了。”
這個年代,尊卑長幼區別分明。而亂-倫這件事,更是大忌。
翠兒面上已然發青,握著拳頭的手一直在抖,只怕下一刻,那拳頭就會不受控制的揮了過來。
但顧湄並不放在眼裡,她只是轉身對同樣面色不虞的莊秋容說著:“師姐,我還要回去收拾行禮,先走了。”
她相信,莊秋容定然也不會是個容易招惹的貨色。翠兒這件事,相信她會處理的更好。
果然,在顧湄和廉暉下山後的幾日,翠兒被趕出華山。事由是她無視尊長,頂撞並出手傷了莊秋容。
但彼時,顧湄只是哭喪著一張臉在看著她面前的這匹馬。
騎馬這事,她學過。但是在有人牽著馬的情況下,而且只是按轡徐行,並不像這般的來真的。
不過一兩天下來,大腿內側就被磨的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痛。
所以她打死都不想再上馬了。
廉暉看著她,頗有些無奈。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