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會採取緩兵之計。”洛西從自己胸口那裡抽出一支鋼筆,“哦,不對,你們老大也許確實準備重新指定計劃,但你們已經等不了了是嗎?”
沒有獸回應他,有一隻綠頭髮的雄獸壓低了身體朝著宣承越撲過來,從內部弄亂宣承越身體的計劃被洛西打斷了,洛西也發現了他們,這時候已經沒了退路。
洛西笑了,他的笑聲很低沉,配合上他那稜角分明卻淡漠的面龐,宣承越估計這大概是一種嘲諷。
“看到那個兔形雌獸了麼?”洛西一手摁住宣承越的後腦勺,一手把鋼筆筆尖對準那個衝過來的綠毛雄獸,“她只要摸到你的頭髮,同時注視你,就能把你弄得爆體而亡。”
說著,那綠毛雄獸已經跑到了宣承越的眼前,而洛西只是一句不緊不慢的:“嘭。”
那鋼筆的筆帽處射出了一些東西,正中綠毛雄獸的胸口。
血液飛濺,那綠毛雄獸的胸膛被開了個大洞,整個獸被擊飛出去。
而洛西只是俏皮地轉了下筆,如果不是特殊時候,他都是非常在意自己形象的,比如現在,他的襯衫袖子剛好捲過小臂,露出相漂亮的小臂肌肉,那鋼筆在他手上轉了一圈,又被收進胸口的口袋。
宣承越已經傻了,他呆愣愣地看著倒地的獸,沒明白這變故到底怎麼發生的。
“不要跟神經病講道理,尤其是一群剛瘋不久的亢奮怪。”洛西解釋。
在鬧了這麼一通之後,籃球場上的獸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另外兩隻獸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其他特員給摁住了。
洛西看了眼宣承越,發現宣承越的瞳仁有些不聚焦,他明白了:“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嗎?”
“我可能得緩緩。”宣承越感覺自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死這兒。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而洛西在這時候給浩元發了訊息,讓浩元快點過來,他可不擅長安慰。
宣承越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腦子還是亂的:“你那個鋼筆是一把槍?”
“不是,它就是鋼筆,只是那樣比較帥氣。”洛西沒有隱瞞,“事實上考慮到你只是個普通人,我沒有直接捏爆他們的腦袋,那樣太血腥了,而且之後這邊基地肯定是要審問他們的。”
“那真是謝謝啊。”宣承越蹲在了地上,他不能站著,站著他可能會腿抖。
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他活了也有五十多歲了,這是第一次看這種刺激的大場面,強烈的視覺衝擊感弄得宣承越想反胃,他也懶得顧及什麼面子不面子,為了不摔倒,他只能先蹲著。
“估計今天晚上得做噩夢了。”宣承越唸叨。
“嗯?”洛西聽到他的嘟囔,覺得挺有意思,“不覺得我殘忍嗎?”
宣承越疑惑地看向洛西:“你覺得我像是個有聖母設定的人嗎?”人家獸想要弄死他,他還求情?他自覺自己腦子還算正常,為什麼要那麼做。
“也是哦。”洛西沒話說了,“你表情不太好看,要不要喝點酒?”
“為什麼是酒?”
“醉了說不定你就能忘卻煩惱了。”洛西誠懇建議。
“謝謝,我嗓子是卡住的,估計喝不進去。”宣承越謝絕了洛西的好意。
洛西沒辦法了,他只能提溜一下自己西裝褲子,跟著蹲下來,給宣承越拍拍背:“你真的太弱了。”
“你說得對。”宣承越儘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地面上潑灑的鮮血和一部分內臟碎塊。
“宣導!”浩元終於跑到了地方,在看到地上的血液和被摁住的特員之後,浩元驟然睜大雙眼,他眼瞳在發光,那黑色的豎瞳幾乎要消失不見。
“你別在這兒爆發!”洛西警告他,順便伸手拎住宣承越的胳膊,把他往浩元懷裡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