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浩元沒把他叫醒嗎?或者說浩元就是準備叫他的?但叫獸而已,他們需要靠得那麼近?
而進了洗手間的浩元將自己的大尾巴收了起來,而後雙手撐在洗手檯上,看著鏡子裡頭的自己,看了兩眼之後迅速擰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潑水。
他醒得特別早,之後就給果蝠他們發了訊息,讓他們帶工具來修,修好之後浩元並沒有放開宣承越,相反的,他在觀察。
倒不是懷疑宣承越,只是看著宣承越躺在自己尾巴上,浩元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點佔有慾強的毛病,現在他和宣承越大概算是朋友。
而宣承越是他結交的第一個,與特員這層身份完全無關,也完全不瞭解這方面的普通獸。
剛才浩元感覺自己就像個母愛氾濫的雌蛇圈著自己的蛋一樣,嗅嗅聞聞,沒有任何意義,但很解壓。
哪曾想在蹭到鼻尖的時候宣承越就睜眼了?他這種奇怪的行為再次暴露。
浩元不停用涼水潑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不知道,緊張的只有他自己,宣承越思考疑惑了一下之後就把這事兒拋到腦後了。
宣承越甚至還覺得浩元的反應有些奇怪。
具體表現為早餐時間加上一路開車去公司的路上,浩元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講。
之後進了公司浩元也只是默默開始新一天的學習,甚至沒有問宣承越應該怎麼做。
這不對勁啊,為什麼?宣承越的第一反應是浩元生氣了,但是生氣的理由宣承越不理解。
難不成自己人類的身份暴露了?讓浩元感到了彆扭?
不應該啊,宣承越記得自己去醫院,醫生都把他當殘疾黑熊來對待的,沒道理這麼快就暴露啊。
“幹嘛?有心事啊?”一旁王大咪看出宣承越有些魂不守舍。
有心事?浩元悄咪咪回頭看了一眼宣承越,他覺得宣承越大概是生他的氣了。
浩元一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而錯過了最佳時間之後宣承越表情越來越凝重,浩元也就不敢再開口了。
畢竟盯著獸睡覺,還湊上去觀察這種事無論怎麼解釋都像個變態啊。
同為新獸的大象見浩元表情不太對,詢問:“你怎麼了?看上去很沉重啊。”今天怎麼感覺這條蛇沒那麼積極了?
沉重?宣承越也回頭看了眼浩元,果然是發現了什麼吧。
宣承越和浩元幾乎是同時的嘆了一口氣,最後他們同時決定在中午休息吃飯的時候找對方聊一聊。
“那個,浩元……”
“宣導我有話想對你說。”
他們一齊轉身,同時開口,而後就尬住了。
公司裡有獸看他倆開口之後又磨磨唧唧的樣子,有些搞不懂。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
“您先講。”浩元立刻讓步。
“待會兒中午去茶水間聊聊嗎?”宣承越問他,無論有什麼問題,說開就好了。
“好。”浩元答應之後立刻就扭過頭,他在思考自己應該有怎麼去解釋。
說蛇有“抱蛋”的習性嗎?可他是一條公蛇啊,而且很顯然宣承越也不是他的崽
宣承越也魂不守舍的,工作起來都經常走神,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宣承越給了浩元一個眼神,兩獸一起端著飯往茶水間走去。
浩元在這之前一直在瘋狂給雪鴞還有果蝠發訊息,試圖讓他們給自己支支招。
然而雪鴞和果蝠也沒有怎麼跟普通獸相處過。
最後果蝠去問了佘文卿,沒有說前因後果,畢竟浩元這種圈住普通獸蹭蹭的行為多多少少是沾了些變態在裡頭的,果蝠只說浩元和宣承越之間有了些不可調和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