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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承越心說完蛋,在這種情緒起伏不定的時候,一句安慰的催淚效果比嘲諷要強了無數倍。
然而就在宣承越以為自己真要掉眼淚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哭不出來。
眼眶沒有溼潤,那種情緒過去之後,什麼都沒留下。
“你剛才……”灰狼有察覺到宣承越的情緒不對,他想要伸手,然而食指動了一下,卻沒什麼勇氣舉起來。
“算了。”宣承越說,“就這樣吧,沒意義了。”
灰狼想問宣承越剛才是不是想哭來著,但他不太敢開口。他也在慶幸,慶幸宣承越的冷靜,因為他好像沒法應對情緒奔潰的宣承越,他擔心自己被牽引著崩潰,他覺得自己不該是那個樣子的。
“祝你以後能東山再起,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宣承越伸手重重地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你從來都不需要和我合作,就這樣吧。”
“咱們那筆爛賬,就這樣吧。”宣承越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
就這樣?灰狼心下忽然有些慌,他倉促開口:“我……”
他的話被打斷,果蝠再次撲到宣承越臉上:“吱吱吱!吱吱吱!”
雪鴞翻譯:“他說基地的獸到了,待會兒會和我對接,咱們能走了。”
現在就走?灰狼總覺得還有些該說的東西還沒掰扯清楚。
灰狼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剛進基地的那晚,那隻盤羊過來跟他聊過合作事項,而在聊合作之前,盤羊問他嫉妒不嫉妒浩元。
灰狼覺得自己不至於嫉妒一個空有蠻力沒有太多腦子的所謂特員,可有沒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甘心呢?
“宣承越!”灰狼叫住他。
宣承越看過來。
“我……”灰狼剛出聲,腦海裡就有另一道聲音打斷了他,讓他不要再繼續了。
曾經沒想過表明心意嗎?
那當然是有的。
在父親死的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但就是不醉,最後宣承越沒辦法,只能陪他,卻是兩口就倒了。
也許是酒精上頭,也許是情緒起伏過大,有一瞬間,灰狼差點湊近吻下去了。
停下吧。
把關係弄得更加複雜做什麼?他們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獸,硬要想辦法將對方捆綁在自己身旁又做什麼呢?
他從來都不會愛獸,利落乾淨一些,對誰都好。
所以那天灰狼什麼都沒做,只是把宣承越放在了沙發上,自己在地毯上睜著眼過了一夜。
所以現在他也應該……
“我也祝你,夢想成真吧。”止步於此,挺好的。
奇怪的雙向奔赴
“反叛組織的高層實際上是一群沒什麼能力的普通獸也一點我們倒是有過猜測。”盤羊坐在沙發上他一手端著平板,懷裡還抱著保溫杯,“這太荒唐了,那些反叛組織的特員只怕是要瘋。”
說完之後,他發現沒有獸應和他,再抬頭一看,對面沙發上一群獸加一個人都面露不善地盯著他。
他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像是討薪的打工仔。
盤羊微笑:“有什麼事就問吧。”
只是過來湊個熱鬧,不自覺加入插手大軍的洛西扭頭看向眾獸:“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想聽一耳朵八卦。
雪鴞果蝠都不開口,至於浩元嘛,他明顯是在生氣,手中的火星子忽明忽暗的。
而宣承越坐在浩元的尾巴上,準確地說是被浩元裹在了尾巴上,並且高高抬起,宣承越坐的是尾巴,背靠的是尾巴,幫他穩定身形不讓他掉下去的也是大尾巴,浩元的尾巴尖還在他身後蹭來蹭去,偶爾拍拍。
原本宣承越的一腔怒火,硬是被浩元的尾巴給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