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越可能,也許,大概,是在說他。
等等!對啊!浩元在宣承越人類身份暴露之後,有去跟大黑和小黃聊過,大黑說,那天他再見到宣承越之後,表示要繼續做宣承越的狗,把宣承越惹生氣了,宣承越生氣的理由就是,大黑明明有了更廣袤的天地,卻還想把自己困在他身邊當一隻狗。
宣承越那是怒其不爭。
浩元忽然就緊張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身旁的宣承越,宣承越不知在思索些什麼,眉頭微皺著,看上去興致不高。
浩元默默把尾巴挪到了自己懷裡,伸手抱住:“不,不能分手的啊。”這是他們這類蛇形獸人在緊張時會做的動作。
“什麼?”宣承越沒聽明白。
“我們已經發生過關係了。”浩元是真的緊張,怕宣承越給自己踢出去讓自己獨立,“你再扔下我那屬於始亂終棄。”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扔下你了?”宣承越不明白浩元這個腦回路是怎麼轉的。
“你不是想讓大黑他們都獨立行走嗎?”待會兒如果宣承越說到這個,他就抵死不從,反正那條蛇已經送出去,收不回來了。
宣承越撐起上半身,他表情是難以掩蓋的詫異:“他們是我養的寵物,四捨五入一下我對他們的感情算是父親希望孩子們能脫離家庭,自行成長。”
“我已經成長過了,所以我不需要脫離家庭了嗎?”浩元覺得自己懂了。
宣承越覺得他還沒懂:“你不是成不成長的問題,你覺得我會閒得無聊蛋疼,放生自己老婆?”這不純純有病嗎?他像是大愛無私到傻缺的人嗎?
孩子是得長大脫離家庭的,但物件不是啊!
“你嚇到我了。”宣承越握住了浩元的手腕。
“嗯?”察覺到了不對勁,由於那條小蛇和宣承越融合了,所以浩元能夠感受到……宣承越可能是想,咳咳,人類的發情期真這麼隨心所欲的嗎?
已經跟宣承越磨合過很多次的浩元嚥了口唾沫,相當順滑地應了宣承越的茬:“那,那你要懲罰我嗎?”
他眼裡盡是興奮,在心裡唾棄自己越來越墮落,然而身體卻相當老實的亢奮了起來,尾巴難耐地晃來晃去,最後纏住了宣承越的腳腕:“主人。”這倆字他倒是越叫越順嘴了。
與興奮的浩元相反,本該找一幫子獸一起快快樂樂的洛西卻不太能笑得出來。
他穿戴整齊,梳著背頭,倚靠在佘文卿家的門框上,那門板是他自己卸下來的,就放在腳邊。
常獸梳背頭可能會油膩,但洛西不一樣,他是個騷包的老鳥,再怎麼說也是鷹,那俊朗的五官,那經年累月沉澱下來的穩重氣場,以及領口解開的三顆釦子和襯衫底下露出來的那條胸肌的中線,都說明——這不是個老實獸。
這種有閱歷有故事的英俊鳥最容易讓年輕的獸沉迷了。
然而佘文卿面對此般誘惑依舊不為所動。
“你還在生氣我之前在邀請你和浩元來跟我一起玩遊戲的事兒嗎?”洛西故作輕佻,說到這裡,甚至還苦惱地嘆了口氣,極其做作,“我也不想那麼輕浮的,但黑白雙蛇,你們還是兄弟,這給我帶來的誘惑太大了。”
“有屁就放。”佘文卿沒有功夫聽洛西在這兒口花花。
他還有任務。
面對佘文卿冷淡的態度,洛西也只是聳聳肩,而後他側身,抬腿,皮鞋踩在了另一邊的門框上,用自己的長腿擋住了佘文卿要出去的路:“你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喜歡看什麼兄弟相殘,或者叛徒戲碼,這太無聊了。”
“你怎麼會知道?”佘文卿眼瞳驟縮,瞳仁縮成了一條極細的線。
偏偏洛西不去正面回應他的話題,只是繼續胡侃:“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夠戲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