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族向好,便縱使再大的災厄於你弟之身,也難亡其命。”
“那,”沈天勳出聲:
“智弟如今突然隕落,可是說我沈族不向好了?”
“老黃當年的確說過類似的話。”男人忽然一笑,卻是話鋒一轉:
“但這世上,還有一個道理需要你明白。”
“有些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信之則言靈,不信則能奈我何,所以,”
男人拍了拍沈天勳肩膀:
“利好之言,信而守之,咒難之說,當耳旁風。”
聽著這些,沈天勳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終是感慨一聲:
“還是父親活得通透。”
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傲然,衝沈天勳擺了擺手,道:
“去吧,好好調查,看究竟是何人,膽敢殺你弟。”
沈天勳點點頭。
此刻,在聽完這些之後,他心態也平常許多。
是啊,自己總歸也是一方強者,理應有著自己的判斷。
老黃撒腿就跑,不代表就是對的。
更何況父親眼下也說了,老黃之言,不過四成可信而已。
既是如此,那此事,不足掛齒。
“父親,若無他事,我就先.......”
“等等。”男人突然開口。
沈天勳聲音一停,看向父親。
便見其手指微掐,似在盤算什麼,片刻,才道:
“問兮那丫頭,可有回來?”
沈天勳搖頭:
“問兮生性倔強,只怕不會主動歸來,如今只怕已不知藏到了何處。”
“不過,以她當年的狀況,即便在外,應當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男人沒有對此說什麼,而是問道:
“算上一算,她如今應當已有十八了吧?”
沈天勳點頭,正要說話,神情卻是微微一震,試探道:
“父親,您是打算?”
男人看了一眼沈天勳,提醒道:
“血脈被抽取,這幾乎是必死之事,外力都難救之,但她卻能活下來,其必有過人之處。”
“她與眾不同之處,亦是為父進一步推驗猜想之機,如今你既已知道為父這些年的努力,也應當明白你該做的。”
沈天勳喉嚨滾了滾,剛從捋關係中停下的大腦當即就運轉起來。
若再有一子,又要如何排輩?
自己的孫子或孫女,又是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
深吸一口氣,將腦中的凌亂拋之腦外。
一切都是為了沈族。
問兮曾為沈族奉獻過一次,如今再多奉獻自也不算什麼。
若能有較問天更優秀的後輩出現,顯然會是皆大歡喜之事。
當下,沈天勳應下此事:
“父親放心,只要一有問兮的訊息,我必將其帶至父親面前。”
男人點點頭,拍了拍沈天勳的肩膀,道:
“為父當年果然沒有看錯你,你也沒有讓我失望。”
“不過,也要注意,強扭的瓜水少,手段切莫太過強硬,此為家族大義,還是需要一些忠誠才行。”
聞言,沈天勳欲言又止。
當年問天之事後,問兮選擇逃離,就已很能說明問題。
不強扭,又要忠誠。
說實話,難。
不過,終究沈天勳沒有在這些事上糾結。
他總歸是沈問兮的父親。
只要能找到沈問兮,他總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