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之好似來到了一處獨立的空間之中。
腳下，變成了擂臺的模樣，在四周，還有一圈範圍的標識。
“你若擅長偷襲等手段，可為你創造一定條件。”
陸淵目光看來。
陸長之聞言一笑，道：
“這就不必了，我都是光明正大的出手。”
陸淵點頭，而後問道：
“你如今是什麼境界？”
陸長之沒有回答，而是笑道：
“前輩覺得呢？”
陸淵看著陸長之，問道：
“你如今，是什麼年紀？”
陸長之想了想，道：
“十八。”
“這麼小？”陸淵看著陸長之，有些意外。
其沒有繼續詢問，而是道：
“二十之內，無人可入聖境，你才十八，以初入超凡之境對你出手，對你也不算不公，你覺得如何？”
陸長之想了想，欣然道：
“我覺得前輩說得很對。”
他聞到了。
他聞到了白嫖的香氣。
沒想到對方竟將自己估得這麼低。
陸淵則沒注意到陸長之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意，反是取出一道衣甲，穿於身上，同時道：
“我如今之境界，距離超凡，差距頗大，你需要等上一些時間，待我境界壓制下去，再行切磋。”
說完，陸淵便盤膝坐下。
陸長之看著陸淵，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無怪乎當年陸淵之名聲會那般大。
如此行事風格，也無怪乎受到大量追捧。
因為先前瞭解一些，所以對於陸淵切磋的提議，他才並未拒絕。
縱觀天寶閣提供的資料，陸淵是一個不會依仗境界修為外物優勢，甚至條件合適還會主動為自己創造劣勢來進行切磋的人。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其提升的速度也是有目共睹的快。
不過，眼下對陸長之來說，陸淵創造的劣勢，似乎有那麼一些大。
時間一點點過去。
在陸長之的關注下，陸淵的諸多方面，都在開始向下減弱。
不單單是境界與氣息，還有肉身與意念等方面，竟是與簡化筆對人修為的減弱，有一定的異曲同工之妙。
而那穿在身上的衣甲，倒更像是一道枷鎖，陸淵，則是自身實力進行自縛。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後。
陸淵的氣息，已然到了初入超凡境的水平。
其站起身，目光向陸長之看來，提醒道：
“你要小心，我雖壓制了自身的實力，但仍舊有多年的交戰經驗與反應能力，你最好不要保留。”
陸長之點頭：
“前輩放心。”
“不必考慮我的身份，既是切磋，便無需有這些顧忌，儘管出手就是。”
陸淵說完，便向前一步，有戰意自其體內勃發，雙拳之上，氣息湧動。
陸長之也是深吸一口氣。
他本打算接著境界優勢，儘快取勝，早回去睡覺。
但陸淵的這些舉動與姿態，卻多少讓他有些觸動。
他清楚陸淵這種熱衷於切磋交戰的人想要什麼。
因此，他臨時改變了決定。
尊重是相互的，既然對方如此重視，那他也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