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承澤一直不說話,鄭安嶽再度拱手道:“不知殿下可還有疑問?”
李承澤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沒有,就是在感慨果然是物以稀為貴。”
鄭安嶽扶著袖子,再度對李承澤豎起大拇指:“殿下高見!”
感慨李承澤一句話一針見血的同時他也明白了一件事。
李承澤就算不知道良馬的真正價格,也絕對知道個大概。
鄭安嶽心下鬆了一口氣,幸好他剛才沒有信口胡謅說什麼現在生意難做。
當然,就算生意難做其實鄭安嶽也不敢說實話。
面前這位是秦王,當今陛下第三子,當著李承澤的面說現如今生意難做不是啪啪打陛下的臉嗎?
這話要是傳揚出去,他鄭某人可以找塊豆腐以死謝罪了。
不簡單,這位秦王殿下不簡單。
鄭安嶽當即做了個決定。
哪怕馬匹和護衛這事李承澤不幫他,他也要死皮賴臉地和李承澤交好。
堅決抱住殿下這條粗大腿一百年不動搖!
“這黃金你帶回去,我不會收。”
“至於你說的馬匹和為你護衛報仇的事,我應下了。”
“殿下。”
鄭安嶽一拱手還想著說些什麼。
“我做下的決定不會更改。”
李承澤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鄭安嶽的頭耷得更低了,腰也更彎了,不敢反駁一句。
“這件事發生在祈州地界,而祈州屬於我大乾疆土,鄭家主和死去的護衛也乃大乾子民。”
“身為秦王,這事哪怕是鄭家主不找上門,我也該管。”
鄭安嶽倒也是個人精,朝著京都的方向跪倒高聲拜謝:“鄭安嶽叩謝陛下!叩謝秦王殿下!”
“鄭家主回去等訊息便是,明日我便給你個結果。”
鄭安嶽整理衣冠,又是朝著李承澤恭敬一拜。
“鄭家主莫忘了這盒子。”
“是!”
鄭安嶽來時是將檀木盒子悄悄揣在衣袖裡的,去時卻沒有遮掩。
李承澤提筆寫成之後交給知畫。
“知畫,派人將這紙條送到寧安營,讓呂布和陳濤即刻行動。”
“是,殿下。”
【高層一個不留。】
呂布看完這張紙條之後直接用掌力將其碾為齏粉。
鄭安嶽找上門來,倒是省去李承澤要找藉口才能去找碎雲門的麻煩 。
至於證據,被碎雲門截走的馬匹便是證據。
屬於鄭家的馬匹自然是有鄭家的標記,就是不知道碎雲門把標記給掩蓋了沒有。
即便掩蓋了李承澤也不慌,這麼多的馬匹數量,碎雲門總得解釋來歷。
至於賣完了是不可能的。
短短几天,碎雲門不可能那麼快把一百五十匹馬賣完了。
這麼大的數量,他們要是一次性賣出去了,就相當於明牌說馬匹是他們截走的。
在呂布和陳濤的帶領下,六百騎兵朝著碎雲崗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