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天空之上的罡氣再度震盪開來。
靠著畢獅駝和晏麒、晏麟兩兄弟或輪流,或合力,他們將野利牧北暫時攔住了。
李承軒最終選擇了留下。
因為李承軒留下並肩作戰,極大的鼓舞了士氣,這也是這些麻木的守軍還強忍著一口氣堅持到現在的極大動力。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但這麼多江湖人士,普通百姓都留了下來,李承軒覺得他不該逃。
因為他不走,護衛他的晏麒、晏麟兩兄弟自然也不曾離開。
但他們的手臂早已不成樣子,血流如注,雙膝也是完全發紅,蓋因他們落地之時需要卸掉野利牧北狂暴的力量。
看著三人這模樣,李承軒關切道:
“畢將軍、晏麒、晏麟,你們沒事吧?”
三人中最強的畢獅駝搖了搖頭,他已經無力回答李承軒了,他才是應付野利牧北的主力。
晏麒露出帶血的牙齒笑道:“沒事,殿下,還扛得住。”
晏麟也笑了笑:“殿下,我都感覺我快突破了。”
畢獅駝也有同感,他感覺自己距離天人合一境只有一線之隔了。
瘋狂的壓榨,向死而生讓他越來越強。
如果這一戰他能活下來...
那他有很大機率能登臨天人合一境。
但他知道機率很渺茫。
援軍的救援不是三天能到的。
如果收到求援後第一時間以騎兵出動,那麼他們再抵擋個三到四天應該能等到援軍。
但三天哪有那麼容易守?
畢獅駝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
他體內氣機枯竭,漸漸力竭,胃裡翻江倒海,手臂麻木,完全失去了知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靠著什麼握住手中的大關刀的。
反觀野利牧北扛著闊劍,依舊氣定神閒。
畢獅駝他們都很清楚,
野利牧北完全就是在玩。
不光是畢獅駝,扎古、庫頓等七大五氣朝元境首領也發現了這件事。
扎古憤怒地大吼一聲:
“野利牧北!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
野利牧北微眯著本就很小的眼睛,心中暗道:
【也是...不能太明目張膽,雖然還差了些,但沒關係,多屠戮一些人族就夠了。】
野利牧北很快做了決定。
野利牧北高舉闊劍沉聲道:“扎古、庫頓,全力出手,跟我一起打破這面該死的牆!”
野利牧北仰天長嘯,恐怖的氣血之力在他周身暴漲狂湧...
畢獅駝沉聲大喝:“阻止他!”
所有床弩紛紛對準了野利牧北。
“射!”
能夠直接穿胸而過將蠻族釘在地上的兩米長的重箭卻穿不透他的面板。
看到這一幕的畢獅駝心如死灰...
原來他一直在演戲,他根本就不害怕床弩!
野利牧北上半身披著的兇獸毛衣被暴漲的身軀撐裂,如花崗岩一般的肌肉在他身上高高隆起,渾身肌肉虯結。
野利牧北的頭頂長出一對彎曲的金色雙角,身上覆蓋起如鎧甲一般的紫色角質層,本就高達八米的他身高再度暴漲。
熊熊氣血如煙,匯成煙柱,攝人心神的猩紅血光充斥著他很小的雙眼...
畢獅駝瞳孔猛地一縮,以身旁三米高的蠻族精銳做對比,野利牧北至少得高十二米!
不光是乾金城的守軍看呆了。
蠻族也看呆了。
野利牧北這種狀態在蠻族中被稱之為——血脈返祖!
血脈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