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承澤的身邊出現了一個五氣朝元境巔峰武者的時候,
李建業挑了挑眉,這倒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聽魏進忠唸完後,李建業“哼”了一聲冷笑道:
“朕就知道這小子一直在藏拙,哪有人總是詩詞總是寫一半的?”
“一個十八歲的人,整天寫些傷春悲秋的。”
魏進忠悄悄瞥了一眼李建業新寫的書法。
身為天人合一境的他當然記得,這是秦王曾經吟過的。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李建業自然也瞧見了魏進忠的小動作,卻也不惱。
“怎麼?朕是虧待他了嗎?”
魏進忠搖著頭笑道:“那陛下自然是不曾虧待秦王。”
魏進忠跟在李建業身邊幾十年了,他很清楚李建業的脾氣,會說出來就沒生氣。
更何況這裡就只有他和李建業兩個人,生氣給誰看?
李建業再度提筆寫下魏進忠剛才唸的信中所言。
“大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放下毛筆之後,李建業的臉上多了些笑容。
“這小子總算是知道爭取了。”
李建業又轉頭看向躬身拱手的魏進忠:“知道朕為何一直讓他什麼都比晉王慢一步嗎?”
魏進忠微微頷首:“老奴確有些猜測。”
那一套老奴不知,知道卻裝不知道的套路,在入道境面前的李建業面前是無效的。
已是天人合一境巔峰的魏進忠更能體會這一點。
這一步跟之前修行遇到的瓶頸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跨越這道門檻了。
李建業挑了挑眉,語調上揚了些:“哦?說來聽聽。”
魏進忠低聲道:“陛下應該是想讓秦王爭。”
李建業點了點頭:“猜對了,朕是怒其不爭。”
“這老奴倒是要為秦王說兩句,這大概便是秦王殿下曾說過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你說我們現在會不會就陷入了這種誤區?”
“老奴或許會,但陛下肯定不會。”
“呵。”
李建業笑了一聲不置可否,一拂衣袖後指著他後寫的那幅字畫。
“讓人把這幅掛起來。”
李承澤說的這句話目前可能還沒有傳到別人耳朵裡,但估計也很快了。
李建業想知道太子和晉王的反應。
他們在暗地裡搞風搞雨,其實李建業都知道。
但只要他們別幹出手足相殘,丟盡臉面的戲碼,李建業不打算干涉。
其實李建業在養心殿和御書房掛了不少李承澤吟過的詩。
一個是他真喜歡,二是震懾。
李建業確實沒有給李承澤任何官職,但他還是用他的行動給很多人釋放了訊號。
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把李承澤吟過的詩詞掛在養心殿和御書房。
言下之意是他喜歡秦王這個兒子,你們別想著動他。
也許李承澤沒機會成為下一任大乾之主,但他不會有性命之憂。
很多人懂了。
可惜的就是最該懂的人沒懂。
“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