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大乾北上,駐守邊疆的離火軍勢必是南方大乾王朝的首要目標啊!”
當然,駐守南疆的並非只有離火軍。
除了四萬離火軍,還有整整十二萬士卒中。
只是明云溪的離火軍是南軍最精銳的軍團。
明云溪斷然拒絕。
“我說了這事沒得商量。”
“離火軍可以為了保家衛國戰死沙場,但不能因為此等事情造反。”
明云溪將她的寶劍抽出鞘。
“你摸摸這劍。”
她的副將一頭霧水地摸了摸劍身。
劍身通體冰涼,此外無任何感覺。
“這劍身是涼的,但將士們的血是熱的,不能因為這等事情讓將士們的白白灑熱血。”
言畢,明云溪便拿著劍離開了。
事到如今,離火城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知道,明云溪遇到了什麼困境。
南幽唯一的入道境要迎娶明云溪,而殘陽劍還是南幽帝所賜,明云溪雖然想賣劍,卻無人敢買。
朱雀珍寶閣倒是敢收,但是價格...被壓得太低了。
朱雀珍寶閣的分閣閣主緩緩道:
“要不明將軍就等到三月後的朱雀珍寶閣拍賣會,您將此劍委託於我們拍賣,到時候我們收取一些費用即可。”
“交給我們拍賣的話,能幫您賣高不少錢呢。”
明云溪拒絕道:“算了。”
三個月後,黃花菜都涼了。
與此同時,明云溪的副將陳風華正在借酒消愁。
“將軍怎的一個人獨自在喝悶酒?”
陳風華皺眉道:“你是何人?”
“在下是蜜餞鋪的掌櫃,您叫我錢掌櫃也行,叫我老錢也罷。”
陳風華被錢掌櫃的自來熟弄得一頭霧水,質問道:“你要幹嘛?”
“嗐,能有什麼事,我老錢這人愛管閒事,看將軍在這喝悶酒,就想著與將軍聊聊天,解解悶。”
陳風華吐槽道:“你可真閒。”
“那可不,我能這麼閒,靠的是您和明將軍的離火軍鎮守邊疆啊。”
“屁的保家衛國!”
陳風華聽到這裡,直接將碗往地上一摔,好在他還清醒著,壓低著聲音。
錢掌櫃站起身來拱手道:“莫怕,這碗我來賠,小二,再來兩壺‘從此醉’!”
陳風華濃眉緊蹙:“這酒可不便宜。”
錢掌櫃拍了拍胸脯:“我老錢別的沒有,有的是錢,我請將軍。”
“將軍為何事,如此大動干戈?”
“還能因為什麼事?這離火城人盡皆知,連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事。”
“哎...”
錢老闆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此事我也略有耳聞,可惜我也無能為力啊。”
陳風華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
“如今,離火軍已有兩月發不出軍餉,明將軍已經淪落到要賣劍的地步了。”
錢老闆怒而一拍桌子。
“哎,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過了一會兒,錢老闆又問道:
“將軍是在賣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