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和馬良來到遲承佑面前,想著再有兩日就到漠北了,那裡盜匪橫行。
他們拉了這麼多糧食和物資,一旦進入漠北。
那鐵定是會被人盯上的,為了避免麻煩,這才想著跟七少爺商量一下。
暫時把人分散開,儘量減小注意力,免得多生事端。
“……………………”遲承佑捏了捏下巴。
他知道李甲和馬良心裡顧忌著什麼,是怕目標太大,被那些土匪給惦記上。
其實那漠北最大的土匪就是郡守楚雄,雖然自己不怕的,但提前部署一下也行。
儘管自己知道那邊的情況,但意外的事情誰也說不好,還是儘量不把老底兒亮出來。
想到這裡,看著李甲和馬良點了點頭。
“到時候我帶一百人即可,你們分批找個地方落腳。”
就以他手下暗衛這些功夫,一百人保護自己,絕對是沒問題了。
“是。”李甲和馬良贊同的點頭。
也覺得七少爺的安排沒毛病,看著那些還在忙活的女人,馬良又看向了遲承佑。
“對了,七少爺,那些女人……………………”
馬良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了前面的林子裡一陣喊聲。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嗯?”遲承佑回頭。
目光都看向了前面的林子,這荒山野嶺怎麼可能有人呢。
若是有人的話,那也只能是土匪的探子了。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快步走了過去,等來到林子裡一看。
見暗衛們正圍著一個年邁的老人,而那老人正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還滿臉的驚恐。
“你是什麼人?”遲承佑的眉頭擰到了一塊兒。
這人一身衣服破的都要遮不住身子了,又瘦的只剩下了骨頭。
怎麼看都不像是土匪探子,感覺更像是餓了許久的百姓。
看著一身錦衣華服的遲承佑,這一看就是富家大少爺。
那老人忙調轉方向,衝著他“哐哐哐”的磕起了頭。
“大爺開恩,老頭子我就是過來採點野菜的不,不小心衝撞了各位大爺,還請大爺饒命。”
那老人一邊顫顫巍巍的說著,一邊將手裡的籃子,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下。
看著那半籃子野菜,遲承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家是在這附近住嗎?”說完又左右望了望。
這一路走來,很久都沒有看到村莊了,可瞅著這老爺子,也確實像是在挖野菜。
“回大爺,我們是逃難到這裡來的,就住在那片山坳裡。”
那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身後的那片林子,臉上的驚恐還未散去。
一想起剛才那長劍,差點刺穿自己的咽喉,這心裡還突突的不行。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遲承佑也看向了那片林子。
“你們……………………有很多人嗎?”
聽這老爺子的意思,似乎還不只是一個人,只是還沒等面前的老人回答。
身後就傳來了一道驚喜的喊聲。
“爹!”
“嗯?”那老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猛的抬頭。
當瞧見了奔著自己衝過來的女兒之後,渾濁的老眼裡蓄滿了淚水。
踉蹌著身子站了起來,張著雙臂抱住了衝過來的女兒。
“紅月,真的是你嗎?”
不相信看到的是自己的女兒,乾枯的手掌,捧著閨女的臉頰,仔細的端詳。
當看清面前確確實實是自己的女兒時,兩行熱淚不住的流出,聲音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抱著女兒張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