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亦寧也很快上手,雖然還要侍人在一旁看著,但也能坐在馬上轉上幾圈。
亦寧讓侍人牽著馬走到亦安身邊,亦安特意放慢速度,和亦寧並行。
“五妹學什麼都快,這會子看著倒像以前騎過馬似的,可見這是天授。”亦寧對亦安笑道。
“不過是能騎著轉兩圈兒而已,三姐又取笑我。”亦安同樣笑道。
不一會兒,臨清公主和榮康郡主一左一右騎馬上前,把亦寧和亦安圍在中間。
臨清公主身邊是亦寧,榮康郡主身邊是亦安。
“不錯,剛開始能有這樣,已然不錯。”臨清公主讚道。
時下四海昇平,久不見戰事。就連兵士們都沒有縱馬沙場的機會,這些勳貴家的子嗣們,更是隻把騎馬當作玩樂。
不過聖人卻沒有因此兵器入庫,馬放南山。依舊是厲兵秣馬,不獨京城軍備精良,就連地方上,也要三年一報,確保府庫刀兵沒有生鏽。
聖人的幾支親衛,甚至還配備了最先進的火器,只用裝填火藥就行,不是火繩槍。
不過這些火器嚴格掌握在軍隊,或者說聖人手裡,並未流入民間。民間所用的,還是以前的鳥槍、土槍,打個獵還可以。和正規兵士比起來,戰力還是差上許多的。
臨清公主說著說著,話頭轉到舞陽長公主身上,“姑母聽說永襄郡王妃病了,今日前去探望,便沒來。平王嫂身上也不好,延熹侍疾,便也沒來。”平王妃和永襄郡王妃都是有了年紀的人,不是誰都像舞陽長公主一樣,這般年紀還能騎馬射箭,瀟灑恣意的。
說起永襄郡王妃,宗室裡哪個不嘆。便是臨清公主和王妃關係不近,也知道這位,富貴尊榮是有了,只是說起來到底讓人嘆一回。
年少時選為郡王妃,和永襄郡王情誼甚篤,卻是膝下無子。永襄郡王又和先太子有交情,卻不是個長壽的。活到三十六歲沒了,比太子還早走幾年。
好不容易過繼本藩一個奉國中尉的獨子作嗣子,先太子又向聖人陳情,請讓永襄郡王多傳一代。本以為這樣好歹能安享晚年,不料繼任的郡王世子卻是個身子不太康健的。宗室裡冷眼瞧著,只怕這位年不過十七的郡王世子,說不得
還要走到永襄郡王妃前面。
聖人看在先太子的面上,破例讓永襄郡王多傳一代,不過在過繼嗣子加冠前仍稱世子,永襄郡王妃仍稱王妃。
不過是流襲的郡王,都沒上朝廷議,聖人自己就定了。
皇家好像都有子嗣不豐的傳統,安王這一脈,若是現任安王和永襄郡王世子都沒有子嗣的話,便能以絕嗣為由,停止撥發年俸,只保留祭祀便可。以往也有舊例可循,不過是謀逆奪爵的親王,連祭祀都沒有的。
只臨清公主和永襄郡王妃素來不算親近,也只說這一句,倒是嘆了平王妃一回。兒子眼看長成娶親,馬上就是安享清福的時候。卻在這時候病倒了,原還指望著平王世子妃趕快懷上一胎,興許平王妃見兒媳有喜,這口氣還能提起來。眼下來看,卻是隻能指望王妃自己身子骨硬朗了。
人這身子骨,是最說不準的。即使貴為王妃,這病一來,便是金子打的鳳冠,也撐不起來了。
“瞧我,明明約了你們來散悶兒的,卻又說起這些來。”臨清公主反應過來有些失言,遂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說起別個兒來。
又過一陣子,慎國公兩對兒女也到場來,各自換上騎裝。徐沅騎一匹棗紅色駿馬,先是利落地在場上轉上四五圈,隨後才到臨清公主身邊來。
也不是所有貴女都會圍著公主轉,臨清公主是當今聖人之女,她的地位尊崇是天生的。徐沅當然也會捧著公主,只是有時候在滿足自己之後,再去公主身邊也是一樣的。
自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