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個清名!”
說罷,她再次把頭重重磕在地上,只是這一次,她沒有抬起頭來。
皇帝聽了這樣一番話直接怔在了那裡。他在心中設想了無數個場景,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個局面。他張了張嘴,可想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良久,他才開口道:“朕知道。”
他語氣緩和了下來,聲音中還帶著絲絲感傷。“可是有人說親眼看見你帶兵離開……”
他語氣頓了頓,眼睛直視著宋辭輕拍三下自己的手。掌聲剛落,緊閉的大門突然從外面被開啟,宋辭側過臉看去,只見一個人被押著帶了上來。
那人一上來看見宋辭就指著她道,“就是她,就是她帶兵離開禹州國公才會死!就是因為她!”那人神狀癲狂,眼裡充滿了憤恨。
“宋辭,就是因為你你父親才死了,是你害死了你父親!”說著,他就要撲上去,卻被兩邊的人制止了。
他轉過身,跪趴在地上,眼中滿是憤怒和悲傷,“皇上,國公就是因為她死的!草民是親眼看見她帶兵從禹州離開,去往祁山方向。”
宋辭聽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劃過一絲冷笑,“你是禹州人?”
“是。”
“大戰前,所有無關人等必須撤離禹州前線。”她眯起眼睛看向他,眸子裡滿是冰冷與嘲弄。“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那人對上宋辭的眼神打了一個寒戰,他眸光微閃忙轉身對著皇帝,急迫開口道:“草民行人跟大部隊走散了,因為聽到馬蹄聲以為是敵軍便躲了起來,誰知看到的竟是宋辭帶兵離開。”說完,他抹了一把淚。
皇帝將一切看在眼中,他無視地上跪著的人,將目光落在了宋辭身上,眼裡寫滿了審視,彷彿在等她開口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人見皇帝沒有理自己,再次開口道:
“皇上,草民沒有說謊,她真的帶兵離開了,皇上不信可以去查,她真的離開了,她真的離開了!去往祁山,對,祁山,皇上,您要相信我啊!”
皇帝聽後皺了皺眉,而宋辭卻沉默了下來,對上皇帝充滿審視意味的目光,她嘴角劃過一絲嘲諷的笑,心中暗歎,原來是因為這個!
腦海中突然浮現劉暢離開時的那句話,她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心中暗自嘆道:原來這就是他給我準備的大禮……
真是荒謬又可笑!
皇帝感知到宋辭的變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擺擺手讓人把他帶下去。
“宋辭……”
還不等皇帝說完話,宋辭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臣女確實帶兵離開了,但那是奉了我父親的命令。”
“你父親為何讓你離開?”皇帝眼神凌厲,語氣中帶著不解,顯然是非要討一個說法不可。
宋辭聽後腦海里閃過了那封信,但嘴上卻道:“臣女無可奉告。”
她語氣淡淡的,但卻十分堅定,“但是臣女是奉命離開,絕非私自帶兵,一行人皆可作證。”
皇帝聽後搖了搖頭,“宋辭,你知道的,親信之言是做不得真的。”
此言雖在預料之中,但聽見時未免還是心中發冷。她看著坐在上位的皇帝,想到了戰死邊疆的父母和數萬百姓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遮住了眼中的恨意。
宋辭在心中不斷冷笑,但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她睜開眼睛緊緊盯著坐在上位的皇帝,平靜問道:“那皇上以為,如何才能證明臣女的清白?”
皇帝沒有說話,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案,目光深沉。
不知過了多久,他將一道奏摺扔到了宋辭面前,疲憊道,“你看看這個。”
宋辭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撿起地上的奏摺。
私自帶兵,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