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杯中晃動的茶水上,眼神中盡是嘲諷與不屑。
“誰說不是呢,可偏偏皇上太后又如此偏袒她,太子更不必說了,前些日子裡她惹出來的那些亂子,哪個不是太子在背後收拾爛攤子。”
“是啊,聽說宋辭曾立過軍功,如今看來軍功不見得是真的,但這勾人的本事倒是挺厲害的,蘇若清平日裡最是清高,沒聽說與哪家姑娘走的近些,如今竟將她護得緊緊的。”
“到底是北疆野蠻之地出來的丫頭,真是上不得檯面,看她生的那副模樣就知道,以後定不是個省心的,眼睛都要長到天上去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十分熱鬧,但從始至終宋辭都十分淡定的聽著,她神色淡淡的,如果不是眼中的諷刺越來越濃,簡直看不出一點變化。
見那抹熟悉的身影遲遲沒有再出現,宋辭將茶一飲而盡,隨後便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可是就在她打算開門時,那邊的雅間又開始說起了別的。
“聽說何梓長的極美,看來這宋辭可能是隨了她的緣故。”
“妖女罷了,慣會些狐媚之術,當年宋璟若不是為了她拒了皇親,哪裡會落得到遠離盛京的結局。”
“宋璟也真是拎不清,不過也是,一介莽夫罷了,懂得什麼,即使位列國公之尊,死後封了郡王又如何?不還是成了犧牲品?所以啊,莽夫就是莽夫,不管怎麼樣也洗不掉莽夫的愚蠢。”
那人本在感慨,聽了這樣一番話頓時噤了聲,他只是不忿宋璟被美色所迷,並非是看不起宋璟此人。他是大淵的戰神,守家衛國的將軍,哪裡能讓人這樣編排,所以,他沒有接話,可是也不願得罪了他去,所以靜靜的聽著。
此時的氛圍有些尷尬,偏偏說話的人還渾然不覺,繼續道: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咱們這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還是個風流種呢。”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眾人見他如此開懷也附和了起來,傳出陣陣笑聲。
宋辭聽了這些哪裡還願離開,她的眼神變得凌厲,右手緊緊攥著腰間的佩劍。後面的話越說越粗鄙,簡直不堪入耳,宋辭一腳踹開隔壁的房門,眼神冷冷的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剛才說話的人身上。
幾人皆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噤了聲,一個個都朝門外看了去,卻見一個女子正站在門口。那女子身著一襲青色長裙,外面繫了一件白色大氅,即使面上不施粉黛也依舊難掩其光華。
由於幾人都醉了酒的緣故,朦朦朧朧間只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並沒認出來眼前人就是宋辭。
剛才說話的那人本來被人踹了門十分生氣,正欲發火,卻見走進來了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一時間氣全消了,眯起眼睛盯著她瞧,醉醺醺道:
“哪裡來的美人,竟這樣大膽,知道小爺是誰嗎?不過……”他語氣頓了頓沒有說話,視線在宋辭身形和臉上來回打量著。他輕呵了一聲,嘴角噙著輕薄的笑。
宋辭沒有說話,目光冷冷落在他身上,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但那人卻恍然未覺,撐起身子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走到宋辭身邊,笑著說:“不過你若是肯坐下來陪小爺幾個喝一杯,我就饒了你,否則……”
他呵呵一笑,“恐怕就要請姑娘去刑部大牢裡待一待了。”
說話間,他一直用餘光觀察著宋辭,見她沒有反應心中甚是欣慰,伸手便想去摸她的臉,人也往她身上靠了去,嘴裡嘟囔著:“小爺就喜歡你這樣識時務的人。”
宋辭冷冷看著他朝自己靠來,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見他快要捱上自己,宋辭一腳將他踹到了地上,她抽出腰間的冰心,劍尖直指那人。
“就是你剛才在此大放厥詞,侮辱安北郡王夫婦?”
“大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