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是不敢怠慢。”
皇帝聽後神色略微頓了頓,側目看著鄭漁,道:“看來太子對此事很上心。”
鄭漁聞言笑了笑,“皇上吩咐的事太子怎麼會不盡心呢。”想了想,又道,“聽說太子為了這事已經不眠不休幾日了。”
“是嗎?”皇帝眼中劃過一絲探究,見鄭漁面不改色便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道,“那便去看看太子吧。”
說完,他輕笑了下,“這些日子確實是辛苦皇兒了。”
因是暗夜探訪國公府,所以皇帝穿的是常服且隨行人員只帶了鄭漁和兩名飛龍衛,十分低調。
到了禮部大門前時,守門的人認出這是誰險些被嚇得滑了一跤。
“皇上……卑職這就去通知尚書……”
皇帝聞言搖了搖手,“不必了,朕只是來看看太子,不必驚動旁人。”
說完,他看了鄭漁一眼,鄭漁接收到視線,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交到他手上,笑著說:“這幾天大夥都辛苦了,皇上體恤,這天寒地凍的去給弟兄們買些熱菜熱湯吃吧,好暖暖身子。”
“是。”那人恭敬的接過錢袋,一群人都向皇帝磕了個頭,“謝皇上體恤。”
皇帝沒有說話,徑直去往議事廳。
……
此時議事廳燈火通明,不斷有討論聲從裡面傳出,皇帝在門口站了一會,聽著屋裡的動靜。
屋內,太子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揉了揉自己睏倦的眼睛。
“明日事關重大,各位再對一遍流程便早些下去歇息吧。”
此話說完,他們便又開始討論起來:
“明日清晨先去國公府宣讀聖旨,然後……”
皇帝在門口聽了半晌發覺這事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便讓鄭漁去叫太子出來。
鄭漁應了一聲,走到議事廳門口對裡面招了招手。蘇若清注意到門口的動靜,看到鄭漁的那一剎那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他站起身子,對裡面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施了一禮,“孤有事要出去一趟,這裡就麻煩老師您了。流程都已經定下了,確認沒有問題後便讓他們回去歇息吧。”
老者正是禮部尚書,也是太子的老師之一。他自然注意到了門外的動靜,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道:“殿下放心去吧,這裡有老臣在呢,不會出岔子的。”
“嗯。”蘇若清應了一聲,轉身走到門外。
“公公深夜前來,莫非是父皇有什麼旨意?”
鄭漁聽後搖了搖頭,帶著他朝外走去,蘇若清見此明白了什麼,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雖是有所猜測,但看到皇帝的那一瞬間他仍是愣了愣,“父皇?”
“嗯。”皇帝淡淡應了一聲,抬眸正瞧見他震驚的目光。他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打趣道:“怎麼,不歡迎朕?”
“不是。沒有。”蘇若清搖了搖頭,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突然見到父皇有些驚訝。”
看到皇帝狐氅上沾染的雪,蘇若清思索了片刻,走上前小心替他拂去。
“雪夜路滑,父皇怎麼親自來了?”
皇帝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聽說你不眠不休了幾日,朕來看看。”說著,他突然湊近仔細端詳了一陣,道,“瘦了。”
蘇若清聽後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勞父皇掛念,兒臣沒事。”
皇帝沒有說話,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神色有些複雜。他的眼底有絕望、掙扎,最後化作一絲幾不可察的無奈和悲哀。他想要伸手去觸控他的頭髮後來發覺不妥生生定在空中,停了片刻收回去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道:
“明日事多,早些歇息吧。”說完便帶著幾人離開了。
太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