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點了點頭,“那便這樣說定了。”
……
自那日分別後,宋辭得了一套新的劍法,於是又開始在院中練起劍來,因此便將這件事情拋到了一邊。待到想起來時,又過去了許多天。
她派人去梨園說了一聲,在第二日午飯後到了梨園,彼時,那人已經等在了那裡。
他面前放著兩盞熱茶,聽到動靜後才微微側頭,對著趕來的宋辭輕輕一笑,端的一副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模樣,可說出的話卻與他此刻的表現大相徑庭。
“姑娘許久沒有訊息,我還以為姑娘將在下忘了呢。”
“額……”
他這話說的曖昧,但宋辭聽到的重點卻顯然不在這裡。她想到自己因大意險些忘了這件事,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嘴上卻道:“沒,我一直記著呢,只不過梨園最近沒排什麼好戲罷了。”
“哦?”
那人聞言揚了揚眉,瞥了眼臺上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宋辭,笑問道:“所以姑娘約在下來看《西廂記》是……”
!!!
宋辭昨日定的急,所以並未注意到今日梨園排的是什麼戲,聽了那人的話宋辭突然望向臺上。待看清檯上正上演著是何劇情時,宋辭面色微變,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尷尬。
她暗自瞥了一眼對面的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此曲詞藻華麗,韻律好。”
“哦,原是這樣。”那人笑著抿了口茶,“我還以為姑娘是想要暗示什麼呢。”
宋辭聞言並未說話,抬眸看了他許久,似是想透過他的眼睛看清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可她看了許久,除了那抹笑意外,他的眼睛中再無其他。
他並未透露過姓名,所以宋辭並不知曉其真實身份,只是隱約覺得他的家世並不簡單。因為她曾經派人私下打聽過,但都一無所獲。
她雖然心中好奇,但對方不說,她也不好追問,只得等著。
“你想多了,我連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都不知道,又會暗示你什麼呢?”
那人聞言笑了笑,半開玩笑半似認真道:“那若是你知我姓名、知我家住何處呢?”
宋辭笑笑沒有接話,又抿了口茶,顯然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可那人卻不依不饒,再一次問道:“姑娘為何不說話?”
“公子願意當贅婿嗎?”
……
這次換對方不說話了。宋辭也並不在意他回不回答,再次看向了臺上。
良久,那人輕笑了一聲。
“這恐怕不行,我是家中長子,以後要繼承家業的。”
宋辭沒有理他,依舊看著臺上。
那人還欲再說些什麼,宋辭卻突然打斷了他。
“你若再說話,便自己看吧。”
“……”
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著,臺下時不時響起掌聲和喝彩聲,熱鬧極了。
但這樣熱鬧的氛圍裡,雅間卻出奇的安靜。兩個人都默默看著臺上的演出,誰也不發一言。
一曲終了,宋辭說了句“告辭”後便徑直起了身,可還不等她走出房門,身後便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姑娘長居禹州,恐怕還沒有好好逛過盛京。盛京繁華,更是有不少美景,姑娘若是覺得在府中太悶,梅林倒是個清幽的好去處。”
宋辭聞言頓住了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
“多謝提醒。”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徒留那人在雅間內坐著。
……
宋辭回去後依舊躲在院中習武練劍,並不出門。只是時間久了,送來的帖子越來越多,實在是惹人厭煩。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她哥哥也勸她多出去看看,說是可以結交些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