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清見此眉毛輕挑,笑問道,“你這是害羞了麼?”
宋辭聞言輕呵了一聲,“害羞?我宋辭的字典裡就沒有害羞這個詞!”
“哦?”
蘇若清揶揄的看了她一眼,“那我怎麼看到某人的耳朵剛才紅的厲害?”
宋辭在心裡白了他一眼,生硬的回道,“天冷凍的。”
“哦——”
蘇若清把尾音拖的長長的,一雙好看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臉,“那現在還冷嗎?”
宋辭明白他是故意要拿自己尋開心了,抬起眸子微微瞥了他一眼,“冷,你要幫我暖暖嗎?”
蘇若清笑了,“也不是不行。”
宋辭聞言抬起頭看著他,卻見他眼底藏著滿滿的笑意。
“只是不知道你想我怎麼暖。”他溫柔問道。
宋辭嘴角噙著笑,“自然是用手暖了。”
話音剛落她就將手伸了出去,輕輕覆在蘇若清的手腕處,一臉淡然。
她的指尖微涼,冷與熱的觸碰讓蘇若清瞬間僵住,條件反射似的突然跳開了。他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臉。
宋辭見他反應如此強烈的反應噗嗤一笑,當看到他不知何時已經紅了的耳朵時更是毫不留情的大笑了起來。
“殿下這是害羞了嗎?沒想到殿下的臉皮那麼薄啊?”
蘇若清咳得更厲害了,不止耳朵,就連臉頰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紅暈。
在宋辭上下打量他時,蘇若清突然從懷裡取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撂了過去,宋辭伸手接過,原來是護手用的物件。由於剛從他懷裡取出,宋辭甚至能透過絨毛感受到他的體溫。
“用這個暖手吧。”蘇若清看她又在走神,出聲道。
“哦。”宋辭應了一聲,將手放進了絨毛裡層,果真很暖和。
注意到蘇若清欲言又止的樣子,宋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有話直說便是。”
蘇若清猶豫了半晌,最後輕輕吐出了四個字,“男女有別。”
“什麼?”
宋辭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於是蘇若清只得再一次重複,“我說男女有別!”
末了又道:“你如今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也該注意些了,盛京不比北疆,言行舉止還是注意些為好,免得被壞了名聲。”
宋辭聞言輕笑了一聲,“你說的很對,但我沒想過要成親。所以,他們要說說便是,我不在乎。”
可是蘇若清卻並不認同她的話,認真道:“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三人成虎,不可不防。我知道你胸有丘壑,我也從來不認為女子該被諸多禮教束縛,但是現在,在如今的大淵,女子之清譽是很重要的。你可以不為自己想,但是要顧及國公府的名聲。”
宋辭明白他說這話是為了自己著想,因此也沒反駁,低著頭不發一言,看其模樣像極了在思索。
正當蘇若清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她突然開口了。
“你不是說只把我當妹妹看嗎?哥哥給妹妹暖手,難不成也不行?”
宋辭這句話問的極妙,蘇若清想反駁卻無言以對。若說成,他們終歸不是親兄妹;若說不成,依她的意思便是自己沒將她當妹妹看。
這問話問的狡猾,頗有些強詞奪理的意味,但確實問住了蘇若清,一時啞口無言。
宋辭見他吃癟的模樣心情突然順暢了起來,甚至覺得身上沾染的香火味也沒那麼討厭了,她露出了十分明媚的笑臉,眼神中頗有些得意之色,當然,也有存心看蘇若清熱鬧的心思。
蘇若清本來還在糾結如何說,看她這副模樣突然就忘了思索。他的眸光突然變得柔和,裡面藏著一分淡淡的笑意,嘴角也不自覺的輕揚了起來。
良久,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