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話出口時卻變成了——“白承,你可曾對我動心過?”
此言一出宋辭一愣,蘇若清也是心裡一緊,他抬起頭默默看著她,良久不發一言。
雖未說話,宋辭卻好像早已知曉答案一樣,她側過頭微微一笑,風輕雲淡道:“這樣也好,你救了我也騙了我,從今以後你我兩不相欠。”
說完,她立刻駕馬離開,將蘇若清遠遠甩在身後,等到出了梅林,宋辭回過頭看了一眼,一滴淚落下。
從此,在她心中白承已死,那人只是蘇若清——大淵的太子,與她曾心動的那個人毫無關係,只是有一張一樣的面容罷了。
……
年少的那一場心動就像這冬日的花,掩埋在層層冰雪下,除了她,誰也不曾知曉。最後,風霜來臨,花兒沒有扛過嚴寒死在這紛紛大雪之下,凍了心腸,凝結成了冰。
她笑了笑,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經常遊玩的林子,然後策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梅林之中,蘇若清一個人直直的站在原地,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態,此時的他褪去了一向溫柔的模樣,面色冷峻,目光冰冷中帶著一絲自嘲。
良久,他抬起頭,在看到眼前的梧桐時忍不住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喜歡?我連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天性涼薄的人也配談喜歡嗎?”他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拂去了衣上的雪花,然後走到一邊坐下,靜靜盯著河面看了半晌。
從前有人相伴,即使是坐觀凍水也覺得十分有意趣,如今自己一個人,卻突然發覺原來此事索然無味。
“果然,好無趣。”他淡淡道,然後站起身離開了梅林。
此時的梅林無人踏足十分寂靜,只有這漫天小雪迎著風緩緩飄落而下,落在迎寒獨自開的梅花上,點綴著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