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主帥宋璟立斬汗王耶律沙,北胡主力盡滅于格木山。”
!!!
耶律沙聞言心中一震,似是不敢相信她會這樣說。
在場如此多的人,就算殺了他們,也還有那麼多大淵計程車兵在。只要有人,便有暴露的風險,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欺君之言,她怎麼敢!
看著他如此震驚的模樣,宋辭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於是好心解釋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裡都是我的人。”
!!!
耶律沙這時才發現他們盔甲上與先前大淵士兵的不同,而且,他們的臉都有些奇怪,好像只是一層皮!
想到這裡,他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淡定,眼中浮現出恐慌。
宋辭見此,眼底閃過一絲輕嘲,將銀槍更湊近了他些許,直接貼在他脖子上。
感知到死亡的靠近,耶律沙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雖然動作輕微,但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想知道什麼?”
耶律沙對宋辭有所耳聞,知道她絕不是能聽廢話的人,既然到現在還留著他性命,定然是想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於是選擇了坦誠。
“叛徒是誰?”宋辭直接開口問道,視線冷冷掃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耶律沙如實回道:“每次傳遞訊息,他用的都是飛鴿,就算見到了人,也定然是經過了偽裝,根本分辨出長相,就連聲音都是刻意壓低的,所以……”
他看了宋辭一眼,“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
“哦?”
宋辭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好像也沒什麼用途了。”
說罷,她攥著銀槍便欲收力,耶律沙一驚,連忙用手握住了她的槍身。
宋辭本來就未用什麼力氣,因此耶律沙很容易便止住了她的動作。只是銀槍鋒利,還是見了血。
經此一遭,耶律沙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和宋辭打太極了,若是此時再不說出對她有價值的東西,她真的會立刻殺了自己。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宋辭聽見這個揚了揚眉,“是誰?”
“是劉暢,是你們大淵的太師劉暢!”
“既然位列太師之職,他為何會冒著滅門的風險通敵呢?”
耶律沙卻嗤笑一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既是通敵,為得能是什麼!”
宋辭聞言這才露出笑來,只是握著銀槍的手緊了緊,讓原本白皙的手背在此刻青筋暴起。
所以,我父親的死,竟是這般荒誕嗎!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宋辭收回抵在他咽喉處的槍,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看著耶律沙脖頸處和掌中流出的鮮血,她眉頭輕皺,習慣性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槍身。不僅如此,她還輕聲嘆了口氣,玩味道:“你說說你,怎麼就喜歡自討苦吃呢。”
……
雖然並未指名道姓,但耶律沙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耶律沙心中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以解自己心頭之恨,但此刻卻不得不忍耐。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時已然變得平靜。
“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我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
可宋辭卻搖了搖頭。
“不行哦。”
“你!”
耶律沙覺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般,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示意自己要冷靜,可眉頭還是擰成了川。
“你這是在耍我嗎!”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做支撐的事實不過空話而已。”說到這裡,宋辭看向了他的眼睛,“你說的我信,但是,我要證據!”
耶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