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工從跟隨贏高以來,從未見過贏高如此冰冷的目光,頓時雙腿一軟,就欲再次跪倒。
贏高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若再次跪倒,就自行離開吧。”
墨工聞言一怔,急忙用力的站直了身子,雙眼含淚道:“公子,將軍,墨工真的向無私心啊,自跟隨公子以來,墨工一直兢兢業業,不敢說嘔心瀝血,但是廢寢忘食卻是真的,不敢有片刻耽誤公子的大事,鹽業有事情,自墨家分離之時,就一直有之,初時,先祖和當世秦王亦已經協商好了,小老兒實在是想不到因此而惹公子不滿啊。”說著,已經淚流滿面。
贏高沉吟良久道:“墨老,本公子不是生氣此事,亦非因鹽業之事而心生罅隙,首先,你要明白,我讓你們墨家,所做之事,將對墨家有何影響,其次,研發中心自交與你負責之後,本公子可有過問過一句,是否已經將核心盡皆告訴與你?”
墨工哭泣道:“墨工正是蒙公子如此看重,才不敢有負君託,亦萬分慶幸,蒙大王看重,在公子轄下做事,正因有此機會,墨家才能夠在公子的帶領之下,連創新高,無論是軍備升級,亦或是水泥玻璃的製作,都非是人力所能研究出來的,可是公子俱都全部相告,且全力委託墨家生產和主導,無論是朝庭還是普通民眾,墨家都將會聲望無人能及,此間種種,墨工俱都明白,亦在家族會議中,曾有嚴令,無論公子是何吩咐,墨家亦粉身以報。
可是今日,墨染竟然違抗墨令,墨工曾在墨染回報之時,已經當眾處罰過了,但是,考慮到已經將其送給公子,是以才帶其歸來,請公子處置,另外,關於公子所命之事,墨家只要能夠生存,一切俱以公子之意處理。”說完,躬身再次輯首!
贏高冷冷的道:“想來,鉅子還是不知是什麼問題吧?”
墨工頓時渾身冷汗直流,哭訴道:“敢請公子明示,墨工只求公子,萬勿驅逐墨家。”
贏高沉吟良久,直到墨工幾乎已經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才冷冷的道:“你如何處理墨家本公子不管,但是,墨染既然已經是本公子的人,敢問鉅子,何人給你的膽子,敢當本公子面,暴打墨染,且又驅逐出墨家的?”
墨工詫異的道:“公子,墨染份屬墨家子弟,墨工處置墨染,且驅逐出墨家,是為公子處置啊!”
“既然你能直接代本公子處置,還帶來本公子這裡做甚?”
墨工渾身頓時抖如篩糠,連連輯首道:“公子,可是此乃墨家……”
“既然是墨家之事,你來與本公子講甚?”贏高直接打斷道。
墨工聞言頓時駭得跪坐於地,連連哭訴道:“公子,將軍,墨工考慮不周,請公子恕罪,請公子恕罪!”
贏高冷冷的看著墨工:“鉅子,你可知道,我既然能夠將墨家捧起到神壇,同樣,也能夠隨時將墨家打入地獄,更能夠隨時捧起另一個無論是白家、張家、李家,此事,並非是除你墨家無人能做,你可明白。”
墨工跪直了身子,連連叩首道:“墨工明白,墨工明白,還望公子饒恕墨家此遭,肯定公子饒恕墨工。”
贏高冷冷的道:“好了,起來吧!”
墨工聞言心中大定,急忙起身,躬身再次輯首道:“謝公子大恩!”
贏高道:“墨老,並非是本公子如何,而是此次,你墨家,確實過了,你過明白?”
墨工茫然的道:“還請公子明示,如確是墨家之事,墨工即刻處理!”
贏高嘆道:“唉!墨老,這事非人力所能為之,首先,你要明白,大秦墨家何以如此興盛?”
墨工茫然的道:“自是大王聖明。”
贏高再嘆道:“唉,墨老,我且問你,一塊豐沃的土地上,我要種植什麼,重要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