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種植當前最為緊要之物。”
“那何為緊要之物?例如種植稻穀、小麥?大豆?有區別麼?”
墨工陷入了沉思之中。
贏高接著道:“首先,我會考慮,種子會不會高產,如果不能高產,我自然不會選擇,你說對也是不對?”
“那是自然,低產作物,不僅不會種植到豐沃的土地上,而是會逐步淘汰掉,根本不會再種。”
“其次,我要看這種作物能不有為我解決問題,如果不能為我解決問題,甚至不但不能解決問題,而會製造出新的問題,那麼,即使這種作物,再為高產,我卻是也不會種,你可明白?”
墨工沉吟良久:“公子莫非是說,墨家就好比那種作物,現在……”
“不錯,你很明白,你要知道,無論墨家也好,法家也罷,儒家亦是,都好比一種作物,在大秦這塊豐沃的土地上,至於需要種植什麼,不是取決於你們能不能為朝庭造成多大的貢獻,而是,我和大王,要不要種,給不給你們這個機會,去創造貢獻,你可明白?”
此刻,墨工方才清楚,自己的做法,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錯,墨家是一個大的體系是不錯,但是,沒有了大秦這塊肥沃的土地,墨家將一無所有,即使墨家再強大,可是,亦是無法與朝庭做對,墨家只能順應朝庭的需求,而服務於朝庭,不是強加在朝庭之上。
此刻,想明白的墨工,頓時嚇的後背溼透一片,再次思及剛進來的時候,贏高那冰冷的語氣和沒有任何感情的語言,墨工只覺得僥天之倖,幸好自己堅定的站在公子身邊,並沒有犯下大錯,否則,很可能,大秦墨家,就將如那昨日黃花一般,再也沒有了。
墨工頓時,正衣襟,莊重的後退幾步,恭恭敬敬的躬身一輯到地道:“墨工,謝公子饒過墨家冒犯之罪,望公子,允許墨工,以戴罪之身,參與研究,將功恕罪。”
贏高看著突然間,神情大變,而又神情安定的墨工,輕聲道:“墨老想清楚了?”
墨工恭敬的道:“墨工謝公子大恩,若非公子,墨家可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無論秦、齊或楚,將再無墨家。”
贏高笑罵道:“墨老,你這是欺負本公子不方便是吧,還不趕快起來?”
墨工聞言,急忙站起身子,上前兩步,蹲坐在椅子的一邊:“不敢勞公子累神,公子保重身體。”
贏高接著道:“墨老,非是本公子欲敲打墨家,而是,如此境地下,墨家不做選擇的話,墨工在世應是無妨,但只怕有心人挑撥,所以,高才有此一事,望墨老體諒。”
墨工忙道:“墨家不敢,公子教訓的是,自古以來,都是君王為大,墨家之事,確實不該處置在朝堂之中,而應該在一室之內,墨工知錯了。”
贏高哈哈一笑道:“哈…哈……墨老言重了,今日之事,雖系小事,但恐會出大亂,經過今日,相信墨家會更加清楚如何處理日後之事。”
墨工起身再次輯首道:“請公子放心,墨家定不會讓公子失望。”
贏高微微擺手:“墨老不必如此,要知道,本公子遭遇如此生病,實是禮節造成的,此事不談也罷,不過,本公子不喜過重禮節,想來,高陵亦是人盡皆知的了,不過,今日之事,如若墨家依本公子之意,不止現狀不變,本公子承諾,他日西域之戰後,本公子許墨家一場潑天富貴。”
墨工臉上並無喜色,只是躬身道:“墨家謝公子維護之意,但是鹽業,雖然系墨家一直操作,利潤也非常可觀,只是,兼愛,一直系墨家主導,此價格一事,墨工如何敢不應公子所託,更何況,雖然價格暴跌,但墨家一樣亦有利潤,只是非常少罷了。”
看著這個可愛的小老頭,贏高心知必需要開導一番。
“墨老以為價格暴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