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袍男子這才鬆了口氣。
自己花了這麼大代價,才將這白眼狼給救活,若是他不願臣服,那自己可就虧大發了。
不過還好,說難聽些,像李隼之這樣的人,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依託於身外之事存活的寄生蟲。
將自己生的希望託付於他人,或是為復仇而活,這種人......最容易被掌控。
“好,既然你有如此覺悟,我也不會虧待你,這個,你吃了吧。”
說罷,白袍男拿出一顆黑色的丹藥,李隼之將其緩緩接過。
看著手中散發出不祥氣息的丹藥,李隼之卻是一臉的疑惑:
“這是......”
“放心吧,這可是好東西,它不僅能修復你體內的破敗的靈脈,還能重新賦予你新的靈根,並且我保證,新靈根的品質肯定遠超於你曾經的靈根。”
沒有絲毫的猶豫,李隼之將手中的丹藥送入口中。
霎時間,一種陌生的力量,在他的體內慢慢發芽。
李隼之閉目感受了體內那嶄新的力量,緩緩道:
“......是嗎?如果真服你所說......那我,從此刻開始,便是一名魔修?”
李隼之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空無一物的體內,正在滋生一股曾經的他極度厭惡的力量。
而那種令人厭惡的力量,正和他曾經所見的魔修身上所散發的魔氣如出一轍。
“呵呵,倒也諷刺,沒想到我也要成為曾經自己最討厭的傢伙......”
說著說著,李隼之不僅沒有陷入絕望之中,甚至還大笑出聲。
頗有些許癲狂之意。
見此,白袍男子走上前來,聲音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
“如何,這曾經自己最厭惡的力量,如今卻成為自己唯一的倚仗,該說悲哀~~~還是......可喜可賀呢?”
李隼之笑聲漸歇,眼眸逐漸趨於平靜:
“應該是可喜可賀,畢竟,這也算是我的重生!我要讓那些偽君子統統付出應有的代價。”
白袍人鼓了鼓掌,對他的話感到贊同:
“說得好,只要你想,這些人統統都會被你踩在腳下。”
對於白袍人的話,李隼之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
“這些冠冕堂皇的說辭,還是免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有點兒數的,至於我......你放心,既然是你給了我力量復仇,我自然會聽從你的命令。”
“好,既是如此,我也不廢話了,你先留在這裡,好生休養。”
說罷,白袍男便轉過身去,準備向屋外走去。
可就在他剛轉過去的那一剎那,李隼之的聲音卻連忙響起——
“等等!”
“你還有何事,但說無妨,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能滿足你。”白袍人耐心的轉過身來,話語之間沒有一絲的厭煩。
“我都向你表示了忠心,你也該讓我一睹你的真容吧?免得我就連為誰拼命都不知道。”
聞言,似是感覺李隼之所說也的確在理,白袍男點了點頭,緩緩道:
“好,這倒是行。”
話音剛落,白袍男子左手一揮,遮掩面容的微型法陣瞬間消失不見。
李隼之注視著白袍人那法陣之下的面容,瞳孔地震。
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彷彿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因為......那張臉,竟是他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的臉龐......
......
與此同時,人祖殿內——
原本是該練劍的時段,沈薇薇卻將整張臉埋在枕頭裡,一動也不動。